徐辉祖听,缓缓将毛笔放在砚台上。他低头沉思会儿,说道:“这对俺大明朝,不是好事。”
过会儿,他又摇头冷笑下,说道:“这个年号必定不是高煦身边谋士想,俺估摸着,是高煦自己想出来玩意。大明立国已四十载,高煦既不是打天下开国皇帝,他还用‘武’字,是打算继续打仗、穷兵黩武治国?”
武德这个年号是以前用过,不过年号可以重复使用;前个用年号人也没甚道德污点,以大明朝制度也不可能再发生类似皇子政变事、连机会也没有。这些都问题不是很大,徐辉祖最在意,显然是那个“武”字。
老头拜道:“您说得是。”
徐辉祖面有讥色,接着又露出忧心忡忡模样,喃喃说道:“太祖高皇帝创业何其之艰,基业怕是要败在高煦之手!此人叛道离经,心中毫无忠孝美德,偏偏成天把忠孝二字挂在嘴上;别人看不破,俺是他大舅、看着他长大,还不知道吗?
皇城行新君登基大典,热闹非凡。而同在京师魏国公府此时却十分安静,徐辉祖病已经痊愈,从太平州战败回京之后,他病也没有复发。
徐辉祖现在待遇,与当初邱福是样;府邸内外,全是新皇那边派来人!
因为他是直隶会战敌军主帅,些伐罪军将士进京后就想抓他。不料徐辉祖拿出徐家免死铁牌,当众称他是开国大功臣之后;前来魏国公武将也不想出头,叫人看住府邸事。
像徐辉祖这样并未拥立新皇人,并不止个。像户部尚书夏元吉、这三天都没去户部上值,更没有上表劝进,也是呆在家里没动弹。
徐辉祖从太平州回来后,直没出家门;当时连洪熙朝廷也没人理他,估计朝廷都懒得找他论战败丧师之罪……毕竟太平州官军战败之后,整个朝廷完蛋就在眼前。
俺觉得他打仗颇有手。可俺观之、高煦毫无文治本事,只知狡诈手段;暗地里更是对先贤道德、嗤之以鼻!高煦根本不懂,俺大明朝以道德人心治国、教化天下,若没有这些东西,世间岂不乱套?万天下纷乱,他纵是再能打仗,国家如何受得连年平乱?
俺大明朝,此时将有劫!”
老头听罢,好言劝道:“眼下主人已管不国事,您保重身体,少些操劳罢。”
徐辉祖马上听出言下之意,坦然地说道:“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要杀便杀,何惧之有?你们
不过他在府上,还是知道高煦今日登基、等等大事。
在今天这样大日子里,徐辉祖表现得非常冷静,他早上起床,便在书房里抄写徐家祖训。连门也没出步。
快到中午时候,个老头躬身走进书房。
徐辉祖微微侧目,但手里没停,依旧端坐在书案前,笔划地工整抄写着字。
老头上前轻声道:“老奴在门子那里,与个武将谈会儿、套个近乎。新君年号已经颁布,叫‘武德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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