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情人,远不止这些人;还有张皇后、袁珙、郭资、死金忠,以及东宫故吏等。不过薛岩觉得有弑君动机人、可能来头不小,便只问三个必要人;暂且尚未惊动其他人。
行人进春和门,薛岩却没有去“案发之地”;而先去春和殿、今上当皇太子时候经常呆地方。
薛岩走进春和殿正殿,在大殿里踱步会儿,目光便停留在正北面大椅子上、位于张书案后面。看位置,便知那椅子应该是以前皇太子经常坐地方。
薛岩走到椅子旁边,想想,挪开那把椅子,另外搬张太师椅过去。他自己便坐下去。
海涛与谭清都默默站在侧,没有制止薛岩,俩人也没有吭声。
洪熙二年(永乐七年)正月初,京师许多衙署都暂停办公。
汉王叛军暂时没有消息传来,朝中有大臣估摸三个月后叛军会威胁京师;也有估计两个多月。兵部尚书茹瑺等、甚至十分夸张地说:叛军半个月后将兵临直隶!
朝中重臣此时都很焦急,不过因为没有圣旨和邸报,些衙门便照规矩休息。反正大多官吏,此时也帮不上半点忙。
但大理寺卿没有闲下来,相比他干大事,过年佳节同样不算甚。他是真想查清这严重大迷案、究竟真相如何!薛岩卖力,圣上也得到禀报;圣上对薛岩大加嘉奖十分满意,并多次催促薛岩,无须顾虑、尽快查清真相!
薛岩沿着砖地路面走向春和门。腊月雪已经没下,只不过地面上积雪还没完全融化,人走在上面发出“嘎嘎”细微声音。
当今圣上在登基之前、过得是甚日子,薛岩也是略有耳闻。先帝管教确实是非常严厉;有阵子,今上甚至到到处借债度日尴尬境地。
薛岩坐在这个位置,觉得这春和殿给人十分幽深、沉寂感觉。他想象着,个战战兢兢太子坐在这里,日复日、却朝不保夕感觉。
大多时候,皇太子并不处理国事政务,时间那长;关键是皇太子以为,往后时间更长……皇太子坐在这里,在这样环境与心境之中、会想些甚呢?
在
春和门里面、便是东宫所在春和殿。原来这里主人已经是当今大明皇帝,早就搬离此地;刚过年,宦官宫女扫雪也不勤,薛岩红色长袍刺绣下摆上,粘上点点白色积雪。
几乎没有外廷大臣会来春和殿,即便是原先东宫*员、见皇太子地方也在南边文华殿。当然薛岩是个例外,圣上最近反复下几次圣旨,准许薛岩到任何地方、见任何人!
薛岩走到春和门,转过身看眼太监海涛和锦衣卫指挥使谭清,拱手说道:“圣上有旨,便进门去。宫眷都回避罢?”
海涛抱拳道:“薛寺卿只管放心。”
先帝驾崩真正时间,根本不是朝廷发丧日子、而在之前两天。其中内情、经过,薛岩已经从三个人口中得到证实:圣上、海涛、谭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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