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从辰溪县驿城墙上,回望四周,无处不是
张辅却力排众议,说道:“尔等不用担心,判断绝无差错!荆州军五万已攻破夔州,对四川布政使司形成较大威慑;叛军若不增援四川,便必会就近进攻湖广,以图决战。之前本帅已料到如此,所以才会分兵攻四川,逼迫汉王叛军主动前来会战!”
众将听罢,便不再劝诫张辅。
最近这两天,张辅再次对麾下大军进行调动部署。他下令正在西进南昌府两军,分别向长沙府、潭州府调动;他们便是陈懋部和谭忠部合计十万大军。
张辅同时调右副将军薛禄岳州军十万,向长沙府方向进军;长沙、潭州驻军陆续西渡湘江。
常德军柳升部十万众,也得到军令,克日向东南方向运动……
”
文官起身往后面穿堂走去。这时张辅才对众人说道:“汉王叛军十几万人、加上吴高降兵,都在南面广西桂林府方向;那贵州叛军去常德府作甚?”
诸将无人能答。
张辅道:“汉王用兵,比诸位更清楚。他此时调兵向湖广靠近,必定是要聚集兵马、意图进行大会战!汉王打仗向是如此,最看不起流寇和安南叛军分散防御,他作战必定是以主力会战为重。
因此贵州叛军不会去远离广西方向常德府,他们会从辰溪县走山路,再折道往新化县、宝庆府方向;以期向汉王叛军主力靠拢。”
如同汉王叛军部署、正向湖广湘江西岸地区聚集主力,张辅也在尽力将各路军队向预计战场聚拢。此役张辅军主力,最多能聚集四十余万大军!
计有左副将军何福部十万,右副将军薛禄部十万,陈懋部五万,谭忠部五万,柳升部十万,张辅中军护卫四万多步骑。陆军总兵力在四十五万人左右。
张辅原先领兵权有水陆七十万,但吴高军十余万人已经覆灭,安南军八万太远、士气也不堪战。故张辅能在湖广聚集四十多万大军,已经到极限。
他不仅不回避汉王朱高煦主力会战方略,反而要将这种方略发挥到极致,便是尽量聚集主力、进行场“平汉战役”中空前规模大战!
大明水师大多船只都用于运粮和弹药,不过张辅仍旧调动部分水师战船,南下向永州方向袭扰叛军辎重官船。
之前张辅语气或许有点重,大堂上鸦雀无声。这时张辅开始解释,才终于有部将站出来说道:“末将愚钝,仍百思不得其解。辰溪县往东面新化县道路,山林纵横,几无路可行!如何能走大军?叛军如何去新化县?”
张辅问道:“那山区有人烟?”
部将想想,说道:“这……应该有村子与人迹。”
张辅冷冷道:“若是无路可行,那些当地人是怎进去?”
部将对这样反问,实在无法回答,但他神情仍是副难以置信样子。毕竟明军打仗,多携带大量辎重,太难走路、只能舍弃几乎所有重兵器,军粮补给也会存在极大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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