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高神色冷,说道:“本帅乃大军主将!此战已不能继续下去,咱们应该先向桂林府方向缓慢退却;然后凭借桂林城城墙,修整人马、恢复战力,才能再次大战。”
“大帅……”员武将眼睛瞪圆,闪烁着火光眼神里带着不甘恳求。
吴高却断然抬起手、往下按,制止他请求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除非你们发动兵变!否则,必须听从本帅军令,准备撤军!”
他强硬地说完,又稍缓语气,用劝说口气道:“桂林府城四面环水环山,易守难攻。咱们不能等到输光才走,得留点力气,坚持退到桂林府。那时,咱们这支大军才算活!”
众将终于陆续抱拳道:“末将等得令!”
高探马也探到另个军情:南边叛军盛庸部,股骑兵已单独北上、正在向汉王叛军靠拢,只剩数日行程。
因此,阳朔之战陷入不利局面后,吴高已看不到任何反败为胜契机。
他还在犹豫,因为不管战役结果如何、是不是全军覆没,其实他自己处境是样。这次以多击少失败之后,吴高统兵生涯,估计要走到头。
但吴高不能做到,只在意自己安危;九万多弟兄性命,更加沉重、更让他牵挂,那些都是吴高麾下将士,如何叫他释怀?
此时此刻,作为大将最明智做法是,先逐渐收缩防线、挨到天黑,然后趁着夜色撤军,有组织地缓慢退却……今后真正有见识同僚,或许会理解他江阴侯决策吧?会懂得此乃战败之后,个主将最好选择!
吴高不禁转过头,看着北方。那边片漆黑,正如战败逃亡之路,绝不会轻松。
……天色终于渐渐暗淡,四周景色越来越模糊。黑夜,对于战败方,总是十分有利因素。
远处火器声音和嘈杂声仍在持续,叛军那边,必定也感受到会战优势。他们不会因为夜色降临就停止进攻,而会选择连夜作战!
因为停战休息晚之后,失利方能把那些溃散人马重新整顿成军,军队组织得到恢复,各部将士体力也能得到休息,从而找回些战斗力;于是第二天会变成场新战役。这显然不是眼看能获胜叛军、愿意看到结果。
吴高召集大部分大将,慎重地开口道:“咱们已经战败。”
果然众将顿时哗然,很快就有人反对,主张继续作战!因为官军还没有彻底崩溃,似乎仍有获胜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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