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”朱高煦座下棕马鸣叫声,前方“传说中”河流,终于出现在视线之内。
太阳刚刚落进西面连绵不绝山林,天还没黑。不过等朱高煦等队人马返回军营时,肯定已是夜幕降临。
前锋指挥使王彧欣喜地喊道:“那就是西河!”
本来前锋大将是王斌,但王斌部变成最后面后卫,王彧人马就作为前锋。
周围说话声下子嘈杂起来,其中还夹杂着完全听不懂生苗部落语言。大声嚷嚷着黝黑皮肤苗人,不知道正说着什话,但看表情他很激动,好像在说:没骗你们吧!
八月初二傍晚,朱高煦部主力已至融县以东山区。他们经过融县县城之后,已经过去整整三天。
谁也不知道,此地归哪个府衙管辖,也许是桂林府。人道是桂林山水甲天下,但这边山区里显然没有那等美景,放眼望去,四面只有葱郁山林、深浅不绿色……
在半个月前,汉王军主力各部人马、于七月十八日早晨离开荔波县。
他们沿着官道大路走大概八天半,行军三百多里,于七月二十五日午后抵达庆远府地区;那时距离庆远府宜山县,还有百多里,大军停止向庆远府进军。
然后中军、后军、左右二哨四军离开官道,向东北方向融县出发。
王彧之前给这个苗人块白银,作为向导报酬;而苗人有个女儿长大,正好用这些白银打造银饰、风光出嫁女儿。于是双方拍即合,即便语言不太通畅,但也合作得挺顺利。
军中有从云南随军苗族土官,但土官依旧无法轻松地与当地苗人交谈,据说是因为有生苗熟苗之分,加上各地语言也有差距;就像汉人方言,也不是那好懂。
汉王军进入广西布政使司后,除把各城池官府仓库抢光之外,劫掠袭扰百姓是军法严禁之事。所以汉王军尚未与当地人结怨,诸事也还比较好办。
“这条河叫西河,明日早咱们便沿着此河往
彼时只有王斌前锋军万多人,继续向宜山县行进。他们沿路大张旗鼓,四面搜查敌军*谍和斥候,还散布假消息,路鼓噪进军。
四天之后,七月二十九日晚上,朱高煦率主力数万到融县。当时这座县城已被汉王军先遣骑兵占领,并被封锁南下道路。大军在融县歇晚上,接着向东,走山路进军桂林府城方向……三天过去,现在正是八月初二。
道路越来越难走,大军随行有很多车辆牲口,便只能沿着山谷间各条道路、以长蛇队伍行军。这地方人烟稀少,道路上常常杂草丛生,崎岖难行;前面将士们,少不得路清理道路。
军中将士还不得不丢弃些车辆,把辎重和粮食分给将士们轮流肩挑背扛。大伙儿走这段山路,那是相当辛苦。
在连绵不尽山区行军,就好似在望无际海洋航行;兴许人们知道,坚持走下去就定能出去,但反复廖无人烟景象,难免叫人心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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