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今天哪些事,能叫瞻壑记住。
……及至下午,先前嬉笑便很快远去,朱高煦忙活着看几份重要奏报,便换衣服骑马出门。
他来到汉王府附近校场,巡视正在操练将士。土坝子上尘土飞扬,风刮得阵阵灰尘泥土在地上移动,仿若飞沙走石。喊叫声、脚步声
“哈哈哈……”众人哄堂大笑,旁郭薇也不禁莞尔。
朱高煦便对瞻壑道:“土狗归瞻壑,今后你要给他吃饱。”
郭薇提醒道:“壑儿忘甚?”
瞻壑忙拜道:“儿臣谢父王。”
朱高煦又回顾左右道:“儿该学点东西,得找几个人做他老师。李先生、侯长史教瞻壑识字罢,待钱巽回来,也让他教,谁有空谁就到文楼教习瞻壑。盛庸、平安、瞿能、王斌、韦达、刘瑛六人,以后教瞻壑骑马射箭。”
五月间云南,万物生机勃勃,只要天气晴朗便十分暖和。
汉王府里,大早朱高煦来到前殿书房。左右还有李先生、侯海等文官,以及盛庸、平安、王斌等大将。
宦官王贵牵着两条幼犬进来,只纯白色趴耳朵哈巴狗,眼睛又大又圆;另只是纯黄土狗。诸文武见状,有人便道汉王好兴致,大伙儿有说有笑,气氛甚是轻松。
不多时,郭薇牵着四岁大瞻壑走到门口。众人纷纷侧目,向王妃郭薇行礼。
事前必定有人教过瞻壑,他走到屋子里,有模有样地用小手抱拳、用稚嫩声音念道:“儿臣拜见父王。”
众人听罢,纷纷执礼道:“下官等谢王爷!”
于是朱高煦又叫瞻壑对在场文武逐拜师。瞻壑毕竟是个孩儿,他礼数模样虽学像,但好奇心战胜礼节,当他走到李先生面前时,直接问道:“为甚你脸上戴着东西?”
李先生发出呵呵声笑,和气地说道:“幼时顽皮不听话,不慎弄伤脸,破相,不戴面具怕吓着人。”
屋子里又是阵笑声,瞻壑瞪大眼睛却不知道大伙儿笑甚。
不到四岁孩儿,是没法记住所有事,不过旦记住,印象就很深。朱高煦也是从几岁孩童长大,当然有经验;特别是儿时感受,或许比事情本身更加清晰。朱高煦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出生地方,那里草木,哪怕后来完全变模样,但在他心里依旧如同往昔。
朱高煦点下头,指着那两只小狗道:“孩儿挑只。”
瞻壑额头平坦、眼睛大,他刚进屋时候就发现狗,直在分神瞧着;果然小孩儿都喜欢毛茸茸动物。这时瞻壑听到朱高煦话,便兴高采烈地跑上前,伸手去摸那两只狗。过会儿他抬头仰望着朱高煦:“父王,它们是甚狗?”
“白是京巴,个头小毛长,又乖又粘人。”朱高煦边想,边随口说着,“黄是看家土狗,以后个头大,忠心主人。”
瞻壑毫无犹豫地说道:“儿臣要土狗!”
朱高煦听罢回顾左右道,“儿喜欢忠心动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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