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国公张辅在奏章里暗示，镇远侯顾成
家眷全数被汉王逮住，或许受
威胁，才故意烧毁军粮！致使贵州军、张辅军无法再继续攻打昆明城。”
海涛悄悄抬头看
眼张氏，似乎觉得皇后还想继续听下去，海涛便接着说：“兵部尚书金忠上奏，禀奏西南各次战事。
先是阳武侯薛禄在四川统兵，担心汉王、西平侯军两句会合之后，叛军兵力愈众。薛禄急于求战，中汉王*计！薛禄于成都府太平场大战，仰攻汉王叛军不利，黄昏时被叛军反击，大败。四川军多与汉王、瞿能有旧，投降者甚众，薛禄因此丧师十余万！
叛军以内应开门夺取成都城，迅速南下贵州。此时朝廷采用魏国公方略，吴高军救贵州，顾成军、张辅军攻昆明。
交趾布政使司战乱方息，屯粮无多，叛军将领平安勾结夷族人袭扰粮道。张辅军迟迟未能抵达昆明城。
次日中午，宦官海涛径直走进坤宁宫。当值宦官宫女都认识他，更没人阻拦。
早在朱高炽做燕王世子时，海涛就在世子府上。他既不可能是建文余孽，也不可能投奔高煦或高燧。因此，如今海涛是皇帝皇后最信任宦官。
张氏见他进来，先问几句朱瞻基在文华殿后殿读书情形。很快她便让身边奴婢们都退下。
海涛这时才说起正事，他低声道：“禀皇后娘娘，皇爷新宠幸那个宫女，乃张贵妃宫里人，名叫夜莺。皇爷喜之，吩咐她日夜陪伴，皇爷到东暖阁批阅奏章之时，仍叫夜莺随从服侍。上午皇爷密召科官耿通议事，屏退左右，奴婢也退避，唯独夜莺在隔扇里边……”
“张贵妃宫里人？”张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。
而贵州吴高，在毛云坝受叛军偏师蒙蔽，担心有伏兵，逡巡不前，受阻在毛云坝半个多月；汉王叛军得以攻下贵州城！接着顾成军军粮被烧毁大半，张辅军本就缺粮，两军二十余万众在昆明城下进退不得。
镇远侯顾成称病，张辅暂代兵权，调动全军退军广西，贵州军士气低落，于半道逃亡大半……”
海涛叙述好阵，张氏怒气等这阵子渐渐消，而后怕与恐惧则隐约涌上心头。她看
海涛弯腰道：“娘娘，奴婢问清楚，那夜莺是跟着张贵妃起进宫，乃张贵妃闺中丫鬟。”
张氏神情渐渐凝重。过会儿，她变得很生气，面上怒气难掩：“西南大战之前，都说徐辉祖方略大有胜算，为何会败涂地？”
海涛腰弯得更低，恨不得把脑袋也杵到地板上去。他显然无法解答这个问题。
张氏深呼吸几口气，胸口因气愤而阵起伏，她眯起眼睛，单眼皮小眼睛显得更小。她换种问法：“前方那几个大将，究竟是谁出差错？”
海涛道：“回皇后娘娘话，最近皇爷和大臣们常在谈论西南战事，朝臣们在明面上，可能会怪罪顾勇没守住贵州城；但大伙儿责怪顾勇，实际是因为顾勇他爹镇远侯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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