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炽听到燕王两个字,看他眼,但身边没外人、便也懒得呵斥。
二人好不容易走到坤宁宫台阶下面,高炽已经满头大汗、脸上苍白,他大口吸着气,声音像拉风箱,模样活像直出水
徐辉祖道:“个天赐将才是怎变成。像孙膑、霍去病、班超、郭子仪这样人。”
高炽转头道:“中山王(徐达)也算。”
徐辉祖点头道:“正是,俺身为先父长子,自己也是生戎马,闲下来就忍不住想这样件事,有关将才。”他露出自嘲表情,“不过俺面苦思,面也觉得没甚用。俺知道,大姐朝不在,便是俺大限将至,俺们姐弟或许注定要块儿走哩。”
高炽听罢不知如何回应,因为这个话题十分尴尬。徐辉祖似乎早就明白:“靖难之役”后,他之所以没有死,是因为永乐帝顾忌徐皇后感情。旦徐氏不在,徐辉祖能不死?
高炽好阵没吭声。徐辉祖便继续道:“说来惭愧,真正大才与出身高低干系不大。将门虎子,耳濡目染当然要好得多,可是这点优越、不足以成为天赐之才。
秋高气爽京师皇宫,更兼天气晴朗明净,仿若在天宫中般。
建造时间长达二十六年天宫,用料十分考究,五彩油漆和金碧辉煌琉璃瓦、在完工十五年之后今天,还很新;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,天地清明,十分绚丽。
皇帝朱高炽进乾清门后,执意要步行去坤宁宫。他腿不太好,似乎长短不样、足弓也有点问题,而且身体非常胖非常重,走路简直是种痛苦。
但往往世人总是用这种形式,自找苦吃、主动体会痛苦方式,来表达种虔诚。
高炽身边稍稍靠后人,正是徐辉祖。徐辉祖是高炽亲大舅,他主动走在靠后位置。
那等大才,似乎有些天生性情。有涉险之勇气,承受重创之担当,不屈之坚毅;势必有甚情义难以割舍、支撑其百折不挠。
所以只是睿智冷静、必定不行,坚持之事旦旷日持久,代价很大便难以忍受。可是过于意气用事、亦无法成大才矣。
若具如此之资质,更须千锤百炼。无苦楚涅槃重生破茧化蝶,那光阴蹉跎、人总会默默不闻地老去,而且很快……”
“父皇太宗皇帝威加海内,当年却是举步维艰。”高炽道,“确是符合大舅之说。”
徐辉祖不动声色道:“燕王文治武功,非独善于战阵。”
宦官宫女受意、在后面很远地方跟着。舅侄二人路,似乎有甚话要说,但是他们走好阵也没说话,直沉默着。
亲情、旧怨、猜忌,过去恩怨纠葛,哪能随便就说得清楚?
高炽心里似乎也有数,终于开口,他只问些浅显不痛不痒话,好像在刻意避免着难以解答难题。他问道:“大舅这几年在府上做甚?”
身材额外高大魁梧徐辉祖答道:“俺在思索些事儿。”
高炽好奇地问:“思索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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