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这时开始隐约出现点偏差,朱高煦没念表文,忽然对着灵位奥陶大哭起来,并大声哭喊声:“儿臣不孝啊!”
声音简直振聋发聩,重檐殿顶上似乎有灰尘“簌簌”往下掉,朱高煦个魁梧壮汉,竭力吼声,声音实在太大。
余音还在房梁上,连哀乐也停止,大群人无不愕然,默默地等着下文。
朱高煦紧接着就开始边哭,边述说起来。没有任何文辞修饰,他就是这说着话,连普通军士都听得懂。
从征安南国大胜之后、押俘回京说起。朱高煦语气哀伤、但话语却很流畅,几乎是种不假思索口吻,因为他说都是实话,不需要考虑前后是否矛盾。
汉王府宗庙设于东南边,诸文武进南边端礼门门楼,然后向右拐弯,就能看见宗庙大殿。
除正常值守门楼护卫军,王府里未见异样。倒是宰牲亭传来牲口惨叫声,平添几分肃杀之气。
长史府最有学识人是钱巽,不过已经去安南国。右长史李默,原来是百户儿子,因为射箭骑马考核不合格,才托关系做文官,学问是比他武艺还要荒疏;李默文才,恐怕连没有功名典仗侯海也比不上。
而“铁面人”李先生不管礼仪上事。
于是今日祭祀礼仪,在礼仪上必定有些小差错,不过“牺牲”祭品,以及笾、豆礼器大抵不会错,竹做笾,木做豆。
兵部尚书金忠带他走东华门进宫,感觉不对劲……直到他自奉先殿密道逃走,只是隐去怎知道密道这等事细节。
时间只有朱高煦个人声音,别人都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,生怕听漏困恼着大伙儿许久疑案内情。
良久之后,朱高煦叙述完自己见闻,又向太宗灵位磕头,以手心对着灵位大声道:“儿臣当着父皇在天之灵,指天发誓,刚才所说话,若有半句虚言,便叫儿臣天打雷劈,死后魂魄不入宗庙!”
如此重誓,人们无不震慑。
云南三司、云南府*员几乎都来,还来十来个卫指挥使、军民指挥使以及指挥佥事等官。
云南都司下辖至少有十四卫,以及几个军民府,不过有些卫所地方太偏远,诸将时来不。还有建昌卫、乌撒卫、普安卫、乌蒙卫等卫所,现在还不太清楚属于甚衙门,也没叫他们来……因为自洪武朝起,那几个卫会儿属于四川都司,会儿属于贵州都司,会儿属于云南都司,地方又远、*员调动缓慢,时间谁去管都很麻烦。
就在这时,沐晟和他女儿沐蓁过来。众官纷纷侧目,许多人都主动上前招呼见礼。
汉王随后也带着王妃、王子,都身穿粗麻做斩衰孝服来到宗庙前。这时哀乐起,宦官开始唱词,朱高煦便带着大群披麻戴孝人依秩序走进宗庙,向刚摆好太宗皇帝灵位叩拜。
众人行大礼之后,便等着朱高煦念写好表文。事情到现在为止,切都很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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