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置很久酒楼大堂里,弥漫着灰尘和霉味腐朽气味。雨后天晴云南,立刻就出太阳,缕缕阳光从门缝、窗缝间照射进腐败而阴暗房子里,灰尘在光线中飞舞着。这里就像座坟墓,充斥着死亡般气息。
过好会儿,朱高煦才重新开口道:“听说胡阁臣儿女双全,有个女儿,曾想嫁给解缙儿子?”
胡广道:“下官与解缙婚约已不存。”
朱高煦点点头:“不过令媛还
胡广看起来很紧张、畏惧,似乎没法专心体会到他面临危险;但他毕竟是聪明人,回头肯定能琢磨明白……这时候朱高煦觉得,自己话说少些比较好,如此胡广更记得住。
朱高煦随便挑张方桌,在条凳上坐下来,又指着对面位置。胡广看眼,坐到对面。
“你们几个人来云南?”朱高煦开口问道。
胡广沉吟道:“马夫已被汉王人杀……”
朱高煦目光盯在他脸上。胡广腮部微微抽搐,道:“还有个锦衣卫人,先来云南府城。”
空置酒楼,最缺物品是被褥和衣物。饶是如此,相比路上风餐露宿日子、朱高煦等人都觉得好过多。
朱高煦从梨园回到这里,又住两天。他知道,他们在这个地方不能住得太久。但何时回到汉王府、公开自己行踪,朱高煦觉得还需要个契机。
第三天,王斌等人也回到这里,另外带来辆马车。大门关上,五花八绑嘴里塞着布团胡广便被掀出来。
胡广看到朱高煦站在院子里,顿时瞪圆双目,身体也停止挣扎、安静下来,瞬间他脸上似乎掠过死灰样神色。
“胡阁臣,别来无恙。”朱高煦抱拳道。
“在何处?”朱高煦又问道。
胡广道:“不知,下官与他不是种人,差事也不样。真不知道他在何处,亦不知他在干甚!”
朱高煦时不再说话。片刻后胡广又道:“汉王要对下官怎样?”
朱高煦不答,右手中指在方桌桌面上“笃、笃……”地缓慢敲击着,发出枯燥无味毫无意义轻响,他副若有所思模样,就仿佛在考虑着胡广问题:要怎对待他,严刑逼供、杀人灭口?又仿佛在思考着更多事。
如此乏味声音,似乎让胡广愈发坐立不安。
“呜呜呜!”胡广发出模糊不清声音,他这个内阁首辅此时有点狼狈,已是斯文扫地。
朱高煦打量他几眼,便转身走进里面大厅。不会儿,胡广也被王斌等人带进偌大厅堂里。
厅堂上摆着许多方桌、圆桌,条凳和圆凳,此地本来就是座酒楼,这些东西也没人搬走。朱高煦上前给胡广解开绳子,胡广自己弄掉脑袋上圈绳子,把布团吐出来。
胡广带着惧意,立刻便小心地问道:“汉王殿下,您这是何意?”
朱高煦也想反问他偷偷跑到云南来作甚,但终于没有吭声。彼此间那点算盘、其实不言自明,没必要解释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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