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泰长叹
口气，喃喃道：“昔日先帝名正言顺，继大位于太祖皇帝。臣得先帝之隆恩，居国家要害之地，力不能挽朝廷倾覆，义不能杀身成仁。羞愧无以复加。
学生高贤宁曾在信中请
解惑，以前亲自教他舍生取义之道，而今如何作答？高贤宁
疑问是对，不过是苟且偷生、取权宜之计，不敢自辩。之德行有亏，受惑于虚名，浮于贪生……”
盛庸忽然打断齐泰话，语气中带着怒火：“黄子澄、李景隆不是建文皇帝亲自用？现在建文皇帝已崩，咱们也是身败名裂，还有甚
好说？当年京师城破，便投降，不料欲降而不得、朝廷只给条羞辱而死路！”
盛庸站起来，单膝跪倒在朱高煦面前，“汉王救命知遇之恩，末将无以为报，只有残命条，愿效犬马之劳！”
朱高煦急忙扶起盛庸：“盛将军快快请起，你老搭档平安也在云南，你们又可以在战场上相互策应。”
论你们？”
齐泰道：“建文皇帝名正言顺，等不过为国家效力，当世成王败寇、可说们是*臣，后世必有公断。何况，当年朝廷若无黄子澄等人误国，胜败未可知也！”
朱高煦道：“建文朝廷覆亡，黄子澄误国；齐公、盛将军、瞿将军等，又如何能自辩没有误国？赵括长平兵败，后世有人说他能征善战？胜败既是定论、真相只看结果罢。”
他转头看眼盛庸等人，“本王曾与尔等交手，心知诸位皆大将之才。然则战败事实俱在，你们就愿意默不作声？如此蹉跎光阴于深山之中，就此郁郁而终？”
盛庸最急，他几乎要马上跳起来。但他冲动只在明亮眼神之中，却还沉着气，身上没有动弹。
瞿能也带着瞿良材跪地执礼道：“若汉王不弃，末将等愿为汉王前
朱高煦大声道：“大丈夫当建功立业，方衣锦还乡，威震四海万人敬仰，岂能次挫败便长吁短叹蹶不振？你们何不再给自己个机会，投于本王麾下，道重新谱写青史！”
盛庸、瞿能父子三人听到朱高煦阵煽动，已有点按耐不住，目光中尽是火热之色，哪里还有颓然模样？他们或许在这山谷里也早就呆腻。
朱高煦继续劝道：“尔等在此修身养性，不为荣华富贵光宗耀祖，也要为自己名誉而战罢？既然能在青史和亿兆臣民心里留名，岂能吞下被冤枉误会屈辱？”
齐泰把武将们神色看在眼里，终于开口道：“瞿将军父子、盛将军，尔等逃走之前已经降永乐皇帝，皇帝从未定罪。诸位出山为汉王效命，无甚不妥。而手无缚鸡之力，恐不能为汉王建功立业，况齐泰在‘靖难’*臣榜上，怕坏汉王大义。”
朱高煦仔细听完齐泰番话，注意到他口称永乐皇帝，而不是燕王。朱高煦马上便道：“齐公可先戴面具，取个雅号。待讨贼功成，找百个进士举人来，给你写文章翻案，把你写成千古忠良名臣，何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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