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锦声音有点异样:“高煦后悔宫中选择?”
他便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妙锦在心里,比父母还要重要(现在父母亲情没甚代入感),当然值得冒那个险。”
妙锦听罢却怔怔地看着他,发好阵呆,失神地喃喃道:“你就不怕被人说大逆不道……”
天色渐渐黯淡,山谷里切景色都模糊起来,虫子鸣叫愈演愈烈。
那路旁溪水,清澈而柔滑,还带着炎炎夏日后暖意,悄然却毫不停息,顺着如裙袂般山谷地,缓缓地向下游流淌。
为甚金忠非得带走东华门?也没来得及多想,便欲先出皇宫,搞清楚状况再说。但往回走没多远,见着谭清竟然带着甲兵进宫来!
立刻明白,不仅文楼里有陷阱,整个皇宫东南区域都是大坑!马皇后说那个密道,以前没在意,反正建文跑掉后也死,但当时就有大用。便决定从奉先殿下面密道逃走,径直往北跑。
但是在路上忽然想起,那小宦官说他是章炎儿子、称妙锦为大姐姐,平素必定与妙锦有往来。在东宫*党眼皮底下逃掉,让他们功败垂成,事后妙锦能脱得干系?”
朱高煦脸色发青道,“做这种事,他们连亲兄弟也要置之死地而后快,早已六亲不认,妙锦若继续留在宫中,恐怕很难活命。”
事情已经过去,朱高煦想起来还能感到寒意。
妙锦脸上还蒙着绸缎,眼眶却是红红,声音里隐隐有难堪意味,她低声道:“天黑……”她顿下又道,“们回屋去罢,此间主人应该在等着们。”
……
……
妙锦看他眼,轻声道:“追兵路追来,你还跑到祈福观耽搁趟,就不怕被追上,也难活命?”
朱高煦那会儿真没想太多,也没时间权衡,只是观察到那些甲兵跑步速度,判断去趟祈福观可能还来得及。
他想想便道:“记得永乐元年,本来可以带妙锦起去云南,只因这样那样缘故、徘徊犹豫,最后放弃。结果次蹉跎,便是五年不能相见。这次如果犹豫太多,恐怕就是永世不能相见。错过时机,回头再懊悔伤心怪罪自己,感叹句早知如此、如何如何,还有甚用?”
妙锦抬起头,火热目光直视朱高煦脸,她又慢慢低下头去,许久都没有说话,过会儿,她才柔声道:“高煦,最让女子动心,可不是你荣华富贵。”
朱高煦不知如何作答,因为他时间也无法改变自己固有想法,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些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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