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斌抱拳道：“得令！”
待阮智被带走
，朱高煦立刻径直问道：“有没有缴获安南军火铳？”
王斌道：“回王爷，有！两寨
火铳上百枝，大半还能用，安南军用大量火器。”
“上马带路。”朱高煦言语简短地说道。
朱高煦循声看见，只见个身穿甲胄安南军武将，正在那里用汉话仰头哭喊。朱高煦马上指着那个人道：“别杀他，带过来！”
王斌马上吆喝部下冲过去，将那人押过来。可那人已经站不稳，被两人拽着从地上拖到朱高煦马前。
朱高煦观之，此人皮肤较其他安南人白，吓得浑身直哆嗦，看来不是什
沙场宿将，可能只是出身好才当上武将……何况能吟诗作赋人，即便在大明朝也多是殷实之家子弟，更别说安南人会吟唱汉诗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忽然周围发出阵哄笑。朱高煦闻到股臭味，他这才发现，面前这人裤子已经湿，他涨红脸，又怕又是羞愧，简直狼狈不堪。
“大帅饶命！”这人汉话口音奇怪，但说得很流利，“
并不想与大明王师为敌，也不是心向胡氏逆贼之人！胡氏情知此地不可守，亲信人马全都调走，剩下们这些人，都是弃卒……”
地重镇荆州。
既然安南军不懂丛林游击战术，或是根本无法办到，朱高煦已经放心不少。
芹站关隘有座城楼，建筑模样与大明朝城楼别无二致。朱高煦来到安南国，除语言不同，观其风物，有种仍在大明朝境内错觉。
王斌等武将迎上来。城楼下片嘈杂，许多敌兵俘虏在那里哭喊嚷嚷，周围明军将士拿着兵器在那里比划叫骂着。
“拜见王爷！”王斌翻身下马，抱拳执军礼道。
朱高煦道：“你叫甚名字？”
“阮智。”
朱高煦点点头道：“阮智，你愿意为恢复陈氏正统、弃暗投明吗？”
阮智毫不犹豫地拼命点头，弯腰道：“多谢大帅不杀之恩！”
“别为难他。”朱高煦挥下手。
朱高煦在马上抱拳回礼，用马鞭指着城楼下乱糟糟情形，“怎回事？”
王斌道：“年初俺们大明使臣和将士，就在此地遭屠戮，俺抓两个军寨安南人，正要在此地砍脑袋、祭慰将士。”
朱高煦没有阻止大伙儿，拍马上前观望。王斌见状向山坡上武将招下手，不会儿便听得“噼里啪啦”阵火铳响动，接着明军将士拿着刀枪列队上前，见人就砍。那些俘虏大多双手被反绑着、用绳子串起来，跑也跑不动，也无法反抗，哭喊惨叫声更响，空气中硝烟味和腥味刺鼻。
安南军将士大多戴着竹笠样宽檐帽子，或是安南国多雨之故，便于遮雨。武将穿盔甲戴头盔，甲胄与明军颇有几分相似。
就在这时，朱高煦听到有人用发音不太准汉话颤声道：“床前明月光，疑似地上霜……心向大明朝，最爱诗赋、大明菜肴，不要杀……孔雀东南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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