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昨晚没脱盔甲,这时拿起宽檐铁帽戴上,取雁翎刀就走出中军大帐。他从侍卫手中接过棕马缰绳,又要把长柄刀挂到背上。
四面号角声呜咽起来
朱高煦不相信,思氏这样作为、就能捞到任何好处。最后结果,无非是双方都十分不痛快,就好像各吃坨污物罢。
……次日,正当朱高煦以为思氏土司要避战耍赖、和他死缠烂打到底时,他却再次猜错。
天刚蒙蒙亮,斥候就到营中急报,发现有大量土司军队在北面聚集!
“他吗!”朱高煦顿时骂声,心里不知是感觉荒诞、还是惊喜。
这场战争打到现在,除首战猜到敌情、那只是战术层面东西;之后到现在为止、朱高煦再也不知道思氏究竟想干啥,也不明白对手为甚要这干。
阳光洒在河滩沙地上,泛着惨白光泽,地平线深处有大片疏林,树梢在微风中隐隐起伏着。这只是个晴朗而宁静上午。
朱高煦站在军营藩篱外,看着队人马影子、远远地从稀疏树林里过来。旁边将士们都沉默地等候着。
那队骑兵逐渐靠近,护着中间匹无人马;但那匹空马马背上,似乎有样东西。等队人马更近,才叫人看清,原来空马马背上放着只人头!
满是血污人头、头发又脏又乱,被绳子固定在马背上。脑袋上嘴里,正咬着张宣纸。朱高煦示意军士取下那张纸,拿过来看,正是朱高煦亲笔写给思行法书信,上面站满血迹。
“他娘!”有武将已经骂出声来。
他想破脑袋,想稍微理解思行法心理……也许思行法干掉明军使者,想强扶住脸面,所以愿意摆开决战?
朱高煦自己也觉得这种推论实在有点牵强,但谁知道思行法怎想?
反正个事实摆在面前:以这个时代兵器杀伤力,只有把人都聚集在个小战场上决战,才是效率最高战争方式。不然必然要打到猴年马月去。
朱高煦掌拍在简陋木案上,立刻说道:“赵平,马上派人传令各营,收拢大军结阵,正面迎战敌军!派人告诉刁徒玉,叫他人马分列部两翼,联军大阵成‘品’字部署。”
赵平抱拳道:“得令!”
朱高煦被晒成古铜色脸皮、红得像猪肝样。他说不出句话来,脸上火辣辣,就好像刚刚被“噼里啪啦”扇通耳光。
良久之后,他终于深吸口气,然后憋出句话来:“传令全军,即刻开拔,继续向孟养城进军!”
难以理喻。朱高煦心里个声音说,但他没有这句话说出口来。
羞愤已是无济于事。对手所作所为,完全让朱高煦失算。有时候他甚至忍不住想,难道自己思维方式、与古人相距就有这大?为何土司反应,和他想得总是不样!
但朱高煦不认为自己错!这个世上,不管凡人们观念如何,冥冥中有些东西总会按照客观规则运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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