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甸使者也惊讶道:“汉王殿下兴大军远道而来,所为何事?”
朱高煦道:“本王只想治思行法不臣之罪,并未想瓜分消灭整个孟养司。”
缅甸使者手足无措,十分茫然而尴尬。朱高煦便吩咐官吏,带他下去安顿。
使者刚走,中军大帐里哗然,众人议论纷纷,不知所以然。
朱高煦
使者鞠躬之后,说起汉话。朱高煦全神贯注地倾听,连猜带蒙,这才大概听懂他究竟说甚;那使者说汉话简直难懂,朱高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听外语。
缅甸使者痛斥思氏不敬上国无礼行径,并坚称缅甸宣慰使塔拖弥婆耶、认同大明为宗主国,要每年朝贡大明云云。
朱高煦开始没搞懂缅甸大老远遣使来、见他个明朝藩王,究竟是什意思;而且语言也听不清楚。时间听得云里雾里。
后来使者终于说完吹捧屁话,谈到实际东西……
使者呈上文字书信,朱高煦看汉字,就更加明白。
决胜大战再拖延,从九月下旬到十月初,明军除攻灭些军寨,仍未发现思家主力人马。
原来朱高煦想在郭薇生产之前、解决孟养司问题,看样子已是不可能事。
他还不得不考虑到个棘手难题:思家有可能选择不打这仗。
思行法还有选择,他完全可以丢弃孟养司治所、以及周围村庄和田地,回避明军兵锋。如此来,思家会损失很多财富和人口,但肯定能保存兵力;明军在多山树林里,想逮到思家土司军实在太难。
而事实摆在面前,如果思行法认为此战没有胜算,最好战术确实只有个:不打。
塔拖弥婆耶写大意,孟养司离中土太远,明军讨伐、治理都不方便;缅甸司敬畏大明朝武力和礼仪,尊为天朝上国,所以愿意出兵十万,帮助大明军队彻底打垮不尊王化思家。
事成之后,缅甸宣慰使希望能得到大金沙江(伊诺瓦底江)以西、以北全部土地,直至那加山地区全部地盘。
朱高煦看到这里,恍然大悟,什吹捧大明是天朝上邦,根本就是套路!
他寻思番,很快就答复道:“缅甸宣慰使可能有些误会。孟养司是大明朝廷册封宣威司,本王从来没打算灭掉孟养。”
当场刁徒玉、以及军中文武无不愕然,纷纷侧目,似乎以为朱高煦说错话。
……就在这时,缅甸宣慰使塔拖弥婆耶、遣使赶到明军大营。
缅甸宣慰司离云南更远,习俗似乎更加迥异,朱高煦连他们首领名字都读不利索;派来使者叫甚名字,他愣是没记住。
等大军扎营之后,朱高煦先询问长史钱巽、关于些缅甸事。
缅甸宣慰司又被人们称作阿瓦国,因为治所城池在阿瓦城(曼德勒)。阿瓦国统治者是禅族贵族,以前和麓川地区土人比较相似;但阿瓦国统治者如今已接受缅族习俗和语言。
朱高煦在中军大帐接见塔拖弥婆耶使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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