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家使者双手合十,向公座深深拜,说句什。土人县丞道:“感谢汉王殿下恩典。”
既然谈得很顺利,没甚分歧,朱高煦立刻叫人奏乐起舞,准备盟约。反正语言不通,也不用废话什,大家说好正事就行。
缔结盟约方式是签条约。本来朱高煦还想与他们歃血为盟,但钱巽禀报思家等南方土人都信佛,没有这种习俗,于是改为签订条约。
两份文书,双方各执份。分别用汉字、缅文写成,朱高煦当众叫长史府*员盖上亲王印,亲笔签汉王字样。然后思家使者签押,云南都司、沈家也用印签字。
朱高煦心里明白:这种文书本身没甚用,但还是要做个仪式,当着各方人士面,以证明此事确实无误地达成盟约。
家派来使者数人。
朱高煦在王府前殿,聚集云南三司*员、沈家人、以及汉王府长史等官吏,起接见思氏使者;除此之外,在昆明城平缅宣慰司刁氏、木邦宣威司等土人也被召见参与。
来几个思氏土人穿是裙子,那下裳和汉服长袍不样,好像真是裙子。朱高煦也看不懂他们礼仪,反正只照大明礼节来。
“云南官府要派人到孟养宣慰使司开玉石矿,钱长史已与思家土官说过此事罢?”朱高煦问道。
个身穿圆领、头戴乌纱,皮肤黝黑人“叽里咕噜”地翻译着朱高煦话。朱高煦看那人眼,完全是汉官穿戴,但面相又与汉人不样……不过朱高煦仍然不是很确定此人身份,毕竟在云南时间长汉人,很多也晒得比较黑。
朱高煦觉得这是个皆大欢喜条约……土人喜欢白银,现在已得偿所愿,而且他们根本没有技术加工玉石、更没有销路,白得那多银子有何不可?而朱高煦也喜欢白银,只不过是更多白银而已……
比如郭薇那对冰糯种玉镯子,大片出翠、几无瑕疵,在后世小百万元是值;这算话,价值白银差不多就有几百上千两,也许在大明朝卖不那多,但那种成色肯定是价值不菲。
这时公座侧钱巽低声道:“王爷,他是永昌府个土人县丞。”
朱高煦点点头。
过得会儿,土人县丞果然用口音奇怪生涩汉话道:“禀王爷,使者称,在孟养宣慰使司时、思家已向钱长史提出请求。思家希望开矿商贾每年分八百两白银,不要宝钞、铜钱,因当地各部落都喜欢白银饰物。请汉王殿下恩准。”
朱高煦道:“你告诉他,答应思家请求,并保障开矿商贾每年如约分利。”
土人县丞立刻又“叽里咕噜”说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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