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！”酒壶掉到
桌面上。李楼先
身子
软，身体竟倒下去。
朱高煦急忙站起来，喊道：“来人啊！
池塘边房子里，侍卫们如同此前般，分别进左右厢房。朱高煦待段雪恨从房门里出来，随即走进去。段雪恨没跟进来，留在外面走廊上。
过阵子，就有几个丫鬟鱼贯入内，将酒菜摆到厅堂里圆桌上。
入座后，朱高煦很快看见个身穿对襟褙子女子走进来，他抬起头看，认出那女子正是李楼先。
以前朱高煦有几次见到她，她都是戏妆模样，还真没有在寻常时候见过面。让朱高煦微微有点意外是，李楼先褪下戏妆、却没有多少风尘味。大抵是因她脸上脂粉抹得很淡，衣裳首饰也比较素净缘故罢。她身上只有褙子衣边有些小花刺绣，别布料都没有花纹。
“妾身拜见殿下。”李楼先声音很细，就好像捏着嗓子样。她低着头，竟隐隐有几分娇羞之意。
朱高煦想到那对翡翠硬玉手镯、加工得光滑精细，便觉得沈家很能找到些能工巧匠；若是开矿事叫沈家来办，恐怕会更容易些。
他写信送去沈府，提出由汉王府派遣军士护卫，开矿则由沈徐氏派人负责；并询问她有甚
要求。
次日早，朱高煦来到书房，从信封里拿出沈徐氏回信。他展开看，几行工整楷体字映入眼帘。
书写内容大抵是，沈徐氏门下有个戏子叫李楼先，为沈家出力不少。李楼先希望能有机会陪侍汉王饮酒，问汉王能不能答应这件事。
朱高煦看完后有些困惑。他知道李楼先这个人，那是梨园头牌花旦，西平侯那女儿沐蓁很追捧此人。
朱高煦却比较随意，他微笑着拱手道：“上次请李姑娘亲笔誊录戏本，还没谢你。请李姑娘过来坐。”
李楼先柔声道：“妾身能为殿下抄写戏本，实乃荣幸之事。”
她小步走近，轻轻坐到侧凳子上。因为朱高煦目光直在打量她，她没敢抬头直视朱高煦。
李楼先伸出右手拿起桌子上细颈酒壶，左手轻柔地扶住衣袖，说道：“这些菜肴都是妾身做，但愿能合殿下口味……”
朱高煦正想夸她句，不料就在这时，忽然见她脸色潮红，似乎有点不对劲……片刻后她手也颤抖起来。
他回想下，去年沈徐氏似乎问过他，是否要叫李楼先来陪侍。朱高煦以为只是沈徐氏想奉承自己，当时随口婉拒……他倒没想到，原来这事是因为李楼先想见他。
李楼先没有什企图吧？朱高煦想想，他对那个戏子几乎不解，但还是比较相信沈徐氏；如果那戏子有什问题，沈徐氏应该不敢引荐。
经营翡翠之事，到目前为止出奇顺利。朱高煦稍作犹豫，便提起笔写道：请沈夫人安排时间。
……约定相见时间是三天之后。
酉时刚过，朱高煦换身寻常巾袍服，径直坐马车到戏院后面沈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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