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却摇头道:“奴婢未听说此事消息。”
沈徐氏便用随意口气道:“你再找人问问。”
妇人拜道:“是。”
沈徐氏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铜镜里脸,忽然有种微妙感觉、无法欺骗自己……她好像很期待朱高煦回城,心情甚至有点浮躁而急迫。
妇人忙弯腰道:“奴婢知错……不过赵公子父亲是云南布政使司右参议,奴婢便没敢擅自谢绝。”
“右参议又怎样?天都黑,他啥意思?”沈徐氏冷笑下,轻轻抬起窄袖挥。
“是。”妇人应声,轻轻退出书房。
那个云南布政使司右参议刚上任没几个月,赵公子必定是听到传言、才晚上跑到沈府来。
沈徐氏犹自叹口气,这种事并不少,曾经还有莫名其妙无名之辈登门……她遇到这样事,每次心里都很厌恶;有时候她甚至觉得,自己早就清心寡欲。
、颧骨有点高,脸上皮肤上有点痘痕,不过身材很苗条。
沈徐氏叹口气,朝妇人微微点头。
妇人走进来轻声道:“官府差役在敲锣,嚷嚷着说汉王在越州大捷。”
“这快?”沈徐氏顿时面露惊讶之色。
妇人道:“是呀。要不,奴婢派人去都司打听打听?”
此时她心里却团乱,看眼纸上那个歪字,便重新提起毛笔,在纸上胡乱画几笔。
沈徐氏犹自摇摇头,又心道:许下承诺,又不敢得罪他,现在还有得选?
这回和上次不样。上次她是被迫,就算愤怒也无计可施;这回却要主动投怀送抱?她想到自己是沈家寡妇身份,种隐隐羞辱感顿时笼罩在她心头。
不过,幸好朱高煦是可以叫她仰望人。受迫于个厉害人,总是要好受得多。
……晚上沈徐氏都没怎睡好,次日早她刚起床,便问近侍关于越州消息。不知怎地,她忽然脱口问道:“汉王何时能回云南府?”
沈徐氏没回答,她忽然有点走神,下子想到前个月许下赌注,与朱高煦打赌……沈徐氏脸立刻红,忽然间连在汉王府书房里发生事、那些琐碎片段也猛然冒出脑海。
她下意识地轻轻咬着下唇,桌案下双腿不禁并拢,手上力气似乎也小,便将手里毛笔放在砚台上。
片刻后,沈徐氏才意识到中年妇人站在旁边,她赶紧深吸口气,点头道:“好。”
妇人用好奇目光悄悄看沈徐氏眼,鞠躬告退。
沈徐氏被看得很不自在,便拉下脸道:“对,你别什人找、都答应下来,你得找个借口推掉!像昨晚那个什赵公子,那晚来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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