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濙会不会和汉王勾结气,冤枉表哥?”沐蓁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沐晟皱眉道:“胡濙勾结汉王很有可能,想起坑害沐家,但胡濙绝不会冤枉耿浩,那是欺君大罪!你今后别惦记着那耿浩。此时彼时,以前婚约,如今已是不可能事。”
老夫人开口道:“蓁儿是懂事儿丫头,你别担心她。”
沐蓁脸苍白,只屈膝行礼,“祖母、爹爹,先走,会儿再来陪祖母。”
沐晟点点头。
沐晟道:“请娘放心,儿子不会动表叔家;这种时候儿子若有甚动静,反倒显得心虚、坐实窝藏平安罪状!不过……”
沐晟接着皱眉道:“儿子早已仁至义尽,如今自身难保,若是不能再庇护耿家,大伙儿也怪不得儿子!”
老夫人再次长叹口气,沉默良久她又道:“自身难保?”
沐晟用力地点点头:“还有件事,汉王已平定越州夷族叛乱,只用个多月。如今沐家在朝廷眼里,用处越来越小,又不得信任,情势十分不妙!若再发生点意外,先父在云南艰难创业之根基,将在不肖子手里毁于旦……”
老夫人像枯树样手在颤抖,不断数着手里佛珠,嘴里念念有词,却听不清是什词儿。
起来。
他来到内宅,走进耿老夫人房间,见几个丫鬟正跪在地上给老夫人捶捏着腿。沐晟挥下手,丫鬟们便站起来,作礼出去。
“晟儿,遇到难事?”老夫人抬头看着沐晟脸。
沐晟将怀里皱巴巴信纸,双手递上去。老夫人又道:“老身眼神不好,晟儿给念念。”
沐晟只得靠近,念道:“户部给事中胡濙密报,长兴侯之孙耿浩供状……”
……
“捷报!捷报……越州大捷!”街巷里传来官差大喊,每喊声,便“哐”地下敲下锣。
那锣声很响,沈徐氏在书房里也听见。本来府邸内非常宁静,忽然被打搅,她笔下个字写得有点歪,顿时微微颦眉。
这时个中年妇人走到门口,双手抱在前面、弯腰站在那里。沈徐氏转头看眼,见是她近侍。那是个中年妇人,额头饱满
“谁?!”沐晟忽然沉声喝声。
这时他长女沐蓁从香案后面走出来,埋着头道:“女儿想来陪祖母……”
沐晟见是她,微微松口气。
“爹,耿浩表哥真出卖们家?”沐蓁小声问道。
沐晟神情变得很严厉,说道:“胡濙密报还能有假?”
等他念完,老夫人神色早已变。她拿过信纸,将其摆得很远,虚着眼睛又看遍,十分吃力样子。
“平安真不是儿子藏,里边有阴谋!”沐晟在旁边沉声道。
老夫人抬起头道:“谁给你信?”
“何……”沐晟低声说个字。
老夫人“唉”地叹口气,过会儿她才开口道:“耿家虽是晟儿娘舅家,可事到如今,老身也怪不得你,该怎办晟儿拿主意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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