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说那样——们遇到自己“阅读”,惊呼,“遇到。”
弋舟:“没有那样经历,便无法理解那样作品”,这样认知方法,显然很大程度地拉低文学意义,几乎算是消解文学存在理由。如此说来,们压根没法理解孙悟空跟贾宝玉。当然,尽可能多些地给不同阅读者提供发现那个“自己”可能,应该也是个小说家追求。见山见水,你得写得有山有水。格非先生说这本集子写得有“密度感”,在理解,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兑现。次跟他聊天,他就说起过小说“密度”这个话题,他举个非常贴切例子:把椅子,如果它材质结实,是密度很好木材,那,即便它打得不漂亮,价值也高于把漂亮而薄脆椅子。这个认识在看来非常重要,尤其,它出自格非先生这样位曾经以“漂亮椅子”为能事前辈之口。觉得,此间确有真意。所以,这本集子力求让它结实些,而所能找到最有效方法,似乎就是让它紧密地与现实关联,让它生长在现实根基之中,于是,奇妙事情发生,过往乃至未来,年长朋友、金理和你,都翩然而至。得学会尊重铁打事物。动辄让人坐着毯子飞起来,现在不大热衷。
王苏辛:格非老师那个比喻对小说叙述提出更高要求。小说家不可能把三维世界压扁来增加密度感,而只能写出层层递进状态事实。要抵达如此结实和茁壮密度感,可能需要“剥洋葱”过程,在这个过程中不断与准确事实重逢,甚至写到后面,作者本人也会因为这个小说,明白些自己过去不甚明白东西。如此,写作也可以是阅读,阅读也可以是写作,生活因为精神层次递进和辗转,有密度,想,这或许是你说尊重铁打事实最大意义。就像读《发声笛》结尾,发现你把小说点落到人物青少年时期样子,那个唱着歌人,身上充满未经反省荷尔蒙,但这样他,或许是目前他人生如此这般源头。再说到小说之外,正是不断“回去”,不断回到那个“朴素”少年,生而为人才不至于总是积累歉疚,而是用不断进步,来提炼出那个更好自己。
弋舟:那当然是个更高要求。它需要们眼里盛放得下更多“事实”,需要们有能力去“准确”地与之“重逢”。而且面对这样个“事实”,们必须暂时放弃自己既往那种无度地将世界“虚拟化”习性——山就是山,是石头和植被,不要再去条件反射般将它比附为“堆音符”什。你所说“层层递进”和“剥洋葱”,在看来,就是逻辑能力。不讲逻辑难道不是更轻易些吗?尽管,那样看起来似乎显得高级些。抓铁有痕,轻盈或许才真能够轻盈。对“现在进行时”重视与尊重,必定导致们重视与尊重逻辑,因为,由此们不得不去重视与尊重“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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