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政慢慢踱进那块光斑,看到自己影子投射在木墙上,从腰部折叠成个直角。
夏攀只比马讯大半岁吧?马政暗忖。
旋即,就是尖锐羞惭,仿佛这个念头本身就是邪狭,是猥亵权衡和隐晦贪婪。但确又有丝抑制不住兴奋。正是因为抑制不住,才有另股更大力量形成新抑制。马政心也在经受折叠,比墙上影子还要嵯峨,重复重,层层叠叠地对折。
夏攀好像还坐在那里。
昨天她哭起来,脸埋在马政双腿间,动作渐渐失控。马政想,也许邪火作祟,只是自己着魔;也许女孩只是在磨蹭她眼泪。总之那时马政身体不再听自己使唤。女孩肯定也感觉到。后来马政抽身离开时,她仰起脸上也写满诧异和困惑。
蜷在脚下,也分明是个丰满到令人为难对象。还是打个电话给王晰吧,如果她到家,就喊她下来帮忙。手机刚刚摸出来,腿却被抱住。
夏攀脸埋在马政两腿之间。
马政愣愣,拨弄下她头发:“怎?”
夕阳光影这时移动位置,将夏攀头顶罩上层毛茸茸橘色。她头开始摇摆,像团橘色毛球在马政双腿间浮动。女孩穿着件肥大牛仔夹克,从上往下看,空荡荡犹如随时会飘落在地。
马政有些僵硬,握着手机手举在半空中。之后他在心里跟自己说,那刻,就是如堕魔道。
——是不是还有点儿小小、恶作剧般得意呢?
猜不透,这个女孩从小就让人摸不准,谁知道她会使出什手段来和大人过招。马政仔细去想女孩那张脸上表情,就有点儿不寒而栗。
当时还做什?对,后来他手还插进女孩头发里。他摸到钱币那大块疤,位于发旋附近。这块疤光滑极,就像穿着冰鞋脚站在冰面上,他中指指腹忍不住要在上面画着圈地摩挲。
女孩发出呻吟般呜咽。
这块疤马政记得。那时候孩子们大概只有七八岁吧,马讯在次玩耍
上楼后王晰已经在家,刚冲完澡,擦着湿漉漉头发来给马政开门。这个穿着睡裙短发中年女人,看上去竟然有些吓人。
马政心神不定,没告诉王晰储藏室里还有个需要帮助女孩。上楼时他原本打算这做。婚后马政和其他女人有过几段交往,回家后面对王晰,心里可谓惊涛骇浪,但此刻心情要复杂得多。他冒犯什吗?好像是,但那个被冒犯对象以及冒犯程度,却说不清楚。其实也没发生什吧!马政在心里给自己开脱,但这没什用。惴惴不安地留意着对面动静,直到传来开门声音才稍微舒口气。他知道夏惊涛不会回来这早。
度,他都担心女孩会不会死在储藏室里。
第二天马政回家,从车库进到单元,没什需要搬运,但下意识地,他又打开储藏室门。
窗井透入夕阳还是固定在那个位置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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