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个走在时代变化前缘人,骨子里依旧存在着根深蒂固古旧思想,认为儿子要比女儿更出息,孙子要比外孙更出息。
但偏偏他们家完全反过来。
也就因为这样,老太太总是忍不住嘲讽不争气顾天,和只会拍老板马屁阿谀奉承顾兆年,但同时又不免责怪顾浓不愿动动关系,给顾兆年在红娑研究院找个稳定工作,又觉得黎容应该帮助顾天学习,最好把顾天教成年级第。
就因为老太太左右挑拨,弄顾兆年和顾浓关系也越来越僵,顾天和黎容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现在发生这件事,老太太悲伤同时又觉得丢脸,葬礼必须按照她想法,关起门来,切从简,不许声张,不许让街坊邻居看笑话。
杨芬芳这才招呼黎容过来:“来来来,你们说,去班里看看。”
黎容原本是不乐意见顾兆年,但是被杨芬芳搅和,他在旁吃瓜看戏,心情好不少。
黎容走过来,往走廊墙壁上靠,手插着兜,懒洋洋问:“找什事?”
顾兆年沉沉气:“去你家,听说你搬走。”
黎容轻挑眉:“不容易,多大事能麻烦你跑家趟。”
可以比别孩子多休息几个月。”
顾兆年:“……”
这话他听起来更不是滋味。
原来高中还有这些乱七八糟计划,原来黎容已经在准备保送A大事,他这边还在愁怎下血本把顾天送进去。
他有时候也郁闷,他不是心眼小到嫉妒所有学习好孩子,只是作为顾浓哥,黎容舅舅,他这辈子实在是承受太多。
上世黎容身体实在太差,断断续续进医院,等他好点,葬礼也办完。
买墓地费用是老太太掏,她还特意交代工作人员,要个不惹眼位置,别让太多人看见。
工作人员不得不跟她解释,来扫墓为得都是自己家人,不会乱看别人
顾兆年冷哼声:“老太太定下你父母葬礼时间,本来也不是什光彩事,不想大办,但会通知几个你父母同事朋友,你得去接待,给人回礼。”
老太太是黎容外祖母。
黎容和她见比较少,对她印象也并不太好。
他这位外祖母其实是个女强人,中年丧夫没有改嫁,个人把双儿女拉扯大,住过桥洞,啃过树皮,打过黑工也走过弯路。
后来赶上经济复苏,百废待兴,她因为精通外语做起进出口贸易,日子才过渐渐好起来。
杨芬芳还在喋喋不休:“黎容最近跟班里同学相处也很好,比如岑崤,以前把他俩调到同桌是希望班里不要产生小团体,互相对立,现在确效果显著……”
顾兆年脑门上青筋都快要蹦起来。
可不效果显著吗?
岑崤为给黎容出头,把他儿子收拾顿,他因为不敢惹蓝枢三区和区首长,所以这口气只能默默咽下,差点把他血压都气爆表。
顾兆年笑笑:“老师,和黎容说点家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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