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思温上前鞠躬,沉声道:“许国不过是为报复!毫无议和诚意。”
耶律斜轸继续摇头,说道:“萧公说对半,郭铁匠此举确是在报复,但他依旧想议和。”
“何以见得?既然看重议盟,怎会当众羞辱诬陷辽使?”萧思温强调那些戏子是在诬陷。他根本不敢拿耶律斜轸也参与些阴谋来威胁,此时让耶律斜轸感受到威胁、是极其不明智作为!
耶律斜轸道:“副使送盟约回国时,并不知萧公被羞辱之事;这便说明,郭铁匠先完成议盟,再行报复,先后轻重十分明显。另外,替郭铁匠想过很多遍,许国与大辽继续打下去,他们点好处都没有……当然,大辽也没啥好处。”
萧思温沉吟片刻,说道:“公担忧者,东西两面同时与许国、高丽作战。辽军只要在东面平定生女真叛乱,击败高丽军,完全可以撕毁盟约……因许国羞辱大辽使节在先!”
立刻擦把眼泪。
萧思温急道:“为父今夜就去。”
萧氏从地上爬起来,跟着萧思温追出去。萧思温叫人准备辆马车,拦不住女儿,只得同车出门。
他们乘坐马车冒雨来到耶律斜轸府前,萧思温道:“你浑身湿透,这样见人怎像话,在这里等着,亲眼见着为父去见耶律斜轸,还有啥不放心?”
萧氏道:“父亲定要说服他。”
耶律斜轸立刻摇头,正色盯着萧思温眼睛道:“早就主张与许国和睦共存国策,至今仍无意改变这主张。此略与个人得失丝毫无关,是为大辽国运谋!太不愿看到有天,契丹人要抛弃太祖建立基业,往漠北流窜,变成只能游牧部落!”
萧思温刚要开口,耶律斜轸立刻又语气强硬地说道:“此番议盟虽有不高兴地方,但终究是走出实质步。萧公,以前敬你对大辽之忠心,目光长远深谋远虑。但现在你竟为个人得失,完全不顾国家利弊,感到甚是失望。”
萧思温听到这里已说不出话来,脚下几乎无力站立。更有肚子愤怒:你娘!哪天你性命难保、走投无路时,但愿还能用如此大公无私深谋远虑口气说话!
至于女儿要求事,萧思温并没忘记,也没提起句。
萧思温遂叫奴仆上前敲门,雨声中,门口依稀传来要通报回答。
等许久,角门打开,里面人道:“有请萧公。”
萧思温父女都露出些许欣慰。
萧思温独自进门,由府上奴仆带到间客厅里,见耶律斜轸坐在里面等着。现在耶律斜轸连出个房门迎接礼节都没,不过愿意见萧思温,已是很给面子、念旧谊。
“唉!萧公……”耶律斜轸叹口气,又连续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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