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梨花带雨地哀求道:“现在大汗什都听耶律斜轸。父亲与耶律斜轸关系甚笃,请父亲去求求耶律斜轸,看在宗室份上,让大汗网开面。”
萧思温听到这里差点吐出血来。
这时又见女儿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十分悲惨哀伤样子:“如果父亲不答应,女儿就跪死在这里!”
萧思温两道眉毛都快皱到起,但听到耶律斜轸,他眉头渐渐舒展稍许,在堂中出神地踱来踱去。
“为父答应你去见耶律斜轸。”萧思温忽然痛快地说道。
杨衮冷笑道:“正因他曾是萧公人,现在才迫不及待。”
“为何?”阿不底脱口问道。
杨衮道:“好与萧公划清关系!萧公现在处境与国贼无异,此时杀他几乎毫无风险。萧公自身难保,无法反击,朝中更无人为个国贼出头。”
杨衮忽然伸手在阿不底潮湿肩膀上轻轻拍拍,让阿不底不留神颤下。杨衮又靠近他耳朵小声道,“萧公倒,他人是什下场?高勋这招是唯出路,所以他很急。阿不底将军再想想。”
说罢,杨衮转身欲走。阿不底沉声道:“杨将军为何告诉这些?”
忙着处理叛乱……上京叛乱以及生女真叛乱。
杨衮当天傍晚找到个特别人在北城帐篷:萧阿不底。
阿不底乃萧思温心腹,以前同在萧思温账下谋事时,杨衮与他认识,但关系并不算亲密无间。所以阿不底对杨衮今晚到访有些意外。
“喀!”伴随着天空亮,雨中传来声响雷,夏季是草原上降雨量最多季节。杨衮取下头上草帽,弯着腰走进顶帐篷。雨水打在帐篷上声音离得很近,周围片“哗哗”声音。
“杨府事。”阿不底疑惑地打量着杨衮。
“真?”女儿
杨衮回头道:“阿不底将军恐怕是萧公身边唯信得过人,而萧公现在仍蒙在鼓里……话只能到此为止。”
……晚上大雨滂沱。萧思温次女冒雨赶来萧府。
萧思温见女儿浑身都湿透,忙道:“怎地这晚还出门,快去换身衣服。”
萧氏却不愿意,迫不及待地把眼泪把鼻涕哭诉,“喜隐(她丈夫)是被人怂恿蒙蔽才做下错事,特别是那太宗儿子越王(耶律必摄),因为自身难保,实力又不够,便在喜隐跟前谗言,非要拉夫君下水……”
萧思温听到这里,已是心烦不已,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:“谋反便罢,可是败!事到如今为父还有什办法?”
杨衮以手按胸鞠躬,没有出声。
片刻后,杨衮直起腰上前两步,沉声道:“今天来,是想告诉阿不底将军,高勋等人正在密谋刺杀萧公。”
“啊?”阿不底眼睛大几分,站在那里还有点发懵。
杨衮道:“萧公在许国被羞辱之事,你听说?”
阿不底生硬地点点头,俄而又沉吟道:“先帝(耶律璟)遇刺后,高勋等与萧公内外呼应,原是自己人,这时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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