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
面走，面琢磨
厅堂上顿时哗然，议论声随之充斥此间。人们原来关注着艳绝群芳
周宪，下子目光几乎都投向
萧燕燕，因为她身份在此时实在非常有意思。
萧燕燕脸“唰”地红，垂下头时耳根也绯红，副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模样。而萧思温之前羞愤已淡去，好会儿眼睛里只有死灰，显得比较呆滞。
酒过数巡、两个节目演完，郭绍与符金盏便起身离席。郭绍御赐宴会常常如此，这样有个好处，皇帝暂时离席能让宾客们随意些，想大吃大喝、想如厕、想休息顾及都少。
郭绍与金盏起从堂后出来，沿着走廊进道月洞门。金盏便屏退左右。
她双手握在身体前面，缓缓走着，依旧用舒缓声音说道：“每次看周娥皇歌舞，
就会照照镜子，觉得她美貌并不比强多少。不过她有个没有长处，就是能歌善舞。”
猜测那微小心思，边注意着周宪，就好像平静水面圈圈小小涟漪，稍纵即逝。
就算郭绍是个外行，也能看出周宪舞姿与般舞姬全然不同，她并不靠不断凸出美貌和身材来增加观赏性。相反她动作和韵味浑然体，表现不是胸和腰身，却是意境。
郭绍兴致盎然，希望从这个时代最高超舞蹈艺术中看出点门道。他有自己方法，那便是拿周宪和她旁边舞姬对比。
气质和姿态差别很大，还有表情，她不仅在用舞蹈动作表现，那目光也随之变幻。身心投入让周宪舞很有灵魂。
郭绍还喜欢她眼睛里不经意流露出感染力、身体里蕴含力气。别看她裙摆如此飘逸、身体如此轻盈，这样快舞运动量非常之大，更需要力量和速度让动作不会软绵绵……显然相比那些浅薄小娘，郭绍更欣赏周宪丰富和敏感。
“金盏乃皇后，何必与人比能歌善舞？”郭绍道。
金盏眼睛似笑非笑，用半开玩笑口气道：“不是自贬身份，不过在有些时候，身份是最不能自持长处。”
“什
时候？”郭绍小心问道。
金盏把玉白手从袖子里伸出来，指着郭绍胸口，“让你动心时候。”
哪怕是些最微小动静，也不能瞒过最关心自己人。郭绍从金盏如月光般目光里，感受到醋意。
难怪无论今古，人们常会沉迷于声、色，确实有其让人着迷地方。
曲舞罢，郭绍仿佛觉得自己身心都被弹过遍，十分受用。周宪带着排舞姬款款上前，屈膝向郭绍和金盏行礼，周宪气息有点沉重，与刚才在舞台中表现轻盈轻松有些不同，她款款道，“妾身等献丑。”
郭绍随口道：“曲子和舞都十分应景。”
周宪抬起头，意味深长地投来个眼神。
这时宦官王忠站到前面来，说道：“多谢周夫人与萧娘子亲自献舞，让大伙儿大饱眼福。”他指着排舞姬里个小娘道，“这位便是辽国使节萧使君之女，萧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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