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许国议和形势无法左右,萧思温也渐渐失势。他经常从梦中惊醒,记不得做什噩梦,但那时便会想起许
文官卢多逊本正经道:“出征之前,大伙儿在官家面前议政,此次出征便是为逼和。不然在数千里草原和广袤东北寒冷之地,大许也无计可施。”
郭绍拍大腿,说道:“先凉那密使两日,明天早调游骑出锦州,向辽阳方向游荡几回。”
卢多逊抱拳道:“辽人会不会以为朝没有和谈诚意?”
郭绍改沉默表现,豁然笑道:“要沉得住气。辽国人是战是和,绝不是因为咱们态度是不是客气。如果他们认为可以继续和大许角逐获利,便是送公主送钱去哀求、也起不真正作用。”
……
人纷纷侧目注意着史彦超反应。
郭绍坐在上首位置也没吭声,依旧“吧唧吧唧”咀嚼着麦饼。军中吃这种麦饼很粗,定要多咀嚼,不然难以下咽,多咀嚼之后反而能尝到粮食特有淡淡香甜。
郭绍估摸着,史彦超杀辽国齐王后,肯定与高怀德有什小九九,嘲弄或炫耀之类。而高怀德攻下锦州之后说话底气足,正是在当众回敬。反正这些武将文官之间从来不缺小摩擦,特别是史彦超,郭绍见怪不怪。
史彦超“啪”地把手里咬个缺口圆麦饼丢在铁盅汤里,菜汤溅地,他斜着眼睛面不改色道:“并杀心里舒坦,省麻烦。”
高怀德竖起拇指,冷笑道:“佩服佩服。”
大辽王帐依旧驻扎在大黑山西部平原,众多马匹都在啃草,但就是不肥,秋天草籽才长膘。春雷在山脉深处隆隆乍现,整个大地都笼罩在挥之不去阴霾之中。不过王帐营地中最不开心人应该是萧思温。
他不久前对心腹萧·阿不底说句话:“母羊在拼命吃草,晃悠着腹下鼓囊囊羊奶,向主人展示它利用价值。”
在权力场最没脸没皮事,便是在昔日下属面前副讨好贱样!
想当年幽州失陷(萧思温从来不觉得是自己责任,大辽朝廷援军无望,谁能在几十万大军围攻下守住孤城),萧思温绝地反击,把黑锅反叩堂堂大辽皇帝耶律璟头上!耶律斜轸等人对他又是尊敬佩服又是谦恭。
而现在,萧思温已经沦落到要想方设法讨好依附耶律斜轸地步。萧思温心里直憋着羞愧和不甘,但更多是无奈。
史彦超又道:“那些将士走千里路,提着脑袋干仗,烧杀劫掠固然该死,不过老子也不能叫帮妇人看着他们死幸灾乐祸!”
就在这时,宦官杨士良走进大堂,径直从边上躬身走到郭绍跟前,俯首在郭绍耳边小声道:“辽国遣密使来锦州,刚刚到。”
郭绍听罢吁出口气,便开口对众人道:“辽国求和来。”
史彦超已把刚才口角忘得干二净,马上嚷嚷道:“让那辽国主称臣叫爹,官家便答应他们求和。”
魏仁浦没好气地瞪着史彦超道:“那还谈个屁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