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思温又好言劝道:“只怪燕燕没有福分,大汗应早在萧氏族中择人为后。”
耶律贤情绪有点激动,双手握着拳头道:“国家如此,朕哪有心思?”
萧思温好言道:“事关国本,大汗立后亦是国家大事矣。”
耶律贤本不是个刚愎自用人,虽然很生气样子,却依然让步:“朕但听诸大臣之言。”
萧思温上前沉声道:“大汗若念想燕燕,族中女子甚多,总有相貌相似之人。”
思温点点头,上马道别。
……这世上似乎并没有牢靠关系,昔日好友和同盟,如今好像在渐行渐远。萧思温感觉到耶律斜轸与自己政见大不相同。
不能说耶律斜轸主张是错,只是考虑不同罢……萧思温也不愿意相信耶律斜轸是软弱之人!
萧思温闭上眼睛,仿佛就能看到熊熊燃烧幽州城,被夺走土地,被杀戮无数契丹人!他直没有轻视“南人”,这几年以来,担忧变成现实。
要向仇寇和他生大敌屈膝?萧思温犹自摇头。
萧绰是萧思温亲生女儿,若是相貌形似,多半也是萧思温亲戚……
耶律贤能坐上大辽皇帝宝座,萧思温确实有首功,但扶耶律贤上位人不止萧思温人;如今耶律斜轸已为北院枢密使,萧燕燕也没如愿成为皇后。但是,萧思温相信自己在大汗面前依旧有地位……耶律斜轸很在意萧思温主张,缘由便在于此。
耶律贤道:“朕心里记着燕燕,却并非因她美貌。”
大早起来耶律贤就因为提起燕燕事,心情很不好样子,手里奏章也放下,他走到窗户旁边,望着外面积雪良久不语。
雪地里反射着白光,让殿内耶律贤脸十分清晰。萧思温不动声色地看着大汗侧脸,揣摩着那微微变动情绪……毕竟才十八岁大汗,就算有城府也不会太深。
契丹人以武立国,宁折不弯!
更有件难以解决事……谋刺许国皇帝郭铁匠,萧思温是罪魁祸首。如果大辽主动向许国求和,这事儿怎?郭铁匠会为两国太平,大度地不予计较;还是把萧思温自己当作个议和条件?
次日早,萧思温便去上京皇宫,皇帝耶律贤已在众侍从服侍下收拾妥当要处理奏章。
萧思温上前鞠躬,以君臣礼相见。说阵话,萧思温便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许国郭铁匠乃*邪之辈,恐怕小女燕燕已是难逃魔掌……”
十八岁耶律贤脸上顿时涨红,羞愤之色溢于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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