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德扆家眷在东京,旧部多被解散分散,手下平夏军皆‘卫军’,诸将士家在国内,故难以起事,威胁较小。故郭绍欲先栽赃威逼折德扆,然后牵连杨业除掉!
七月下旬,郭绍同时召杨业、折德扆进京。杨业路近,先到东京;折德扆暂时未到,但因起
站得离皇位最近萧思温道:“让北院府事范忠义先禀奏许国之事。”
范忠义站出来,神情激动,却又刻意压抑,毕竟是面对着大辽最高统治者奏事!他放弃抱拳作揖,以手按胸,恭敬地向椅子上人鞠躬。
“范府事说罢。”耶律贤声音道。
大汗居然对他说话!范忠义声音有点发颤:“是,大汗。”
范忠义稍稍直起腰,用口音不正契丹话道:“许国伪帝郭绍身中奇毒,无药可医,前后长达数月不视朝,其间次上朝便当朝昏厥,性命危在旦夕。
他才能原因罢?但是……萧思温不愿意杨衮这等人,重新入朝掌握实权!
这时他眼睛光线亮,妻子又从帐篷外面进来,她收拾桌子上陶瓷碗,问道:“萧公要和咱们家过不去吗?”
杨衮回过神来,摇头道:“萧公接手也是个烂摊子,他也不容易,能懂他用心。不管怎样,萧公也救过性命。”
话虽如此,杨衮脸上还是充满失落和无奈,他叹口气,“好死不如赖活着!”
数日后,范忠义回京。
郭绍有两个皇子,皆几岁孩童;皇后符氏监国。皇后乃河北大族符彦卿之女,符家虽有势,却止于河北,不能掣肘东京。许国主弱臣强之势已成。
观唐末之后,中原改朝换代五次,皆拥兵大将趁皇室衰微篡位,许国伪帝郭绍亦然。故郭绍惧之,以清除拥兵大将防患。
开国公李处耘被毒死,护国公罗延环被逼z.sha,寿州守备郭进被部下杀掉邀功。宰相范质以下近万人受牵连,死者不计其数!”
范忠义说罢大势,缓口气继续说道,“清除血洗远未结束,河东杨业、武州高彦俦、平州刘仁瞻,皆南人诸国降将,手握重兵,必在清除之列。
杨业、折德扆乃姻亲,此二人是继李处耘、罗延环之后首要对付者。
几个人先在萧思温府上议事,杨衮也被邀请。官复原职无望,杨衮想起耶律斜轸话,不如卖个人情给耶律斜轸,在场果然便劝说萧思温。
当然用处不大,杨衮没有实权,进言可以,却无法决定任何事。
……次日,大辽上京城内山岗上,众朝廷重臣在大汗面前商议大事。
这座大殿显得十分陈旧,几任皇帝在此临朝,那些角落里洗不干净污垢,恐怕就有凝固血渍!
皇帝耶律贤已经十八岁,可是身材依旧瘦弱,他身体似乎直都不太好。不过耶律贤坐在虎皮大椅子上,姿态已比初登基那会儿自然随意许多,他右手拿着权杖,左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,用手掌支撑着脑袋,眼睛看着下面大臣,目光温和宽容,副虚心纳谏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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