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拿手掌摩挲着额头,皱眉问道:“仲离既然已死,又无动机,如何确定毒害开国公人是他?”
郭绍虽然身体不好,但还是从大堆禀报信息里抓住关键地方。
黄炳廉似乎有点惊叹,抱拳躬身道:“臣等从仲离住处搜出些借据,乃开国公族弟李良士画押。臣等立刻捉拿李良士刑讯,他供词已存放在案件之中。从李良士供状判断,仲离成为开国公心腹幕僚,实乃蓄意所为;还有他口中那团意图栽赃陷害纸,也是欲盖弥彰,有意所为。”
郭绍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回头看桌案上放着皱巴巴张纸。
奉旨命你除掉李处耘,将功补过,求得你亲朋好友太平……奉谁旨?意思肯定不是辽国皇帝,而是大许皇帝旨;否则将功补过这句话就说不通,仲离个从没去过辽国人,无所谓“过”,更不需要为辽国立功。
皇城内厂派人快马至寿州,但仍然晚步,未能截留住范质派往寿州信使。此事未能突破,时间杨士良等人没有轻举妄动,只是增加人手暗查寿州郭家、东京范家,范家照常举丧。
当初皇帝重新授以李处耘兵权,本来是要先准备去平定寿州谋反;不料李处耘死亡,兵马调令也至此中止。时间朝廷对旧党图谋叛乱之事,什也没来得及做。
事情拖旬日,忽有急报送东京:郭进被杀。
原来范质提醒郭进之后,郭进便有所收敛,想偃旗息鼓静待时机。可是其密谋部将畏惧朝廷派兵攻占寿州,进行清算,忧惧之下便突然兵变将郭绍杀死,并将其谋反密信等物搜出来进献,向朝廷请功。
从郭进府中拿出些范质亲笔书信作为真凭实据。范府丧事也办不下去,因为禁卫很快围范府,将其家眷下狱,并搜查府邸。
黄炳廉又道:“但仲离为何要害李公,实在叫人疑惑。此人原在终南山隐居修道,远近略有隐士之名,后被河东李筠请出山为谋士,在河东居住很多年。李筠谋反之时,仲离多番劝阻;故李筠被灭,清算其党羽时,因官家宽容,又被释放。
李筠党早已尽数覆灭散伙,彼时官府
很快,许多被牵连者也陆续获罪下狱。
郭绍在养德殿召见王朴、黄炳廉、杨士良,让他们把范郭等旧党谋反、赵家密谋弑君、李处耘中毒三件大案合在起主持大局。
黄炳廉道:“范、郭二人及其党羽谋反来龙去脉已大致摸清,他们无非是想趁陛下有恙朝政动荡之时,拥立郑王(柴宗训)复辟;而赵家及被收买拉拢官吏密谋弑君大案,乃陛下之仇敌萧思温、宿仇赵家等勾结起所为……开国公(李处耘)中毒身亡,现在已确定乃其幕僚仲离所为,但其动机未能查明,仲离也死。”
郭绍坐在软榻上,身体精神依旧虚弱,恢复得很缓慢。他话很少,听完只是问道:“这三股势力之间没有关系?”
黄炳廉道:“回陛下,没有任何关系,他们各自目都不样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