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男女奴婢也是跟着悲伤恸哭,还好有家丁比较机灵赶紧过去把范质放下来,但哪里还有气?
……不多时,京娘便疾步向东殿走去。
符金盏还在东殿养德殿坐着,等待李处耘府上消息。京娘便上前在她耳边小声说句话。
金盏诧异,过得会儿才沉吟道:“今日是什日子?刚死个国公,会儿又死宰相。”
京娘不动声色道:“范质迟早也是死。这人敢谋反,不想胆子这小,还没拿他怎着,就吓得上吊z.sha……”
看眼床幔后面白绫,又看眼闩住厢房内,未免被破门抓到活口,便不动声色地走到里面腰圆凳边爬上去,用手扶住白绫,转头看着房门。
就在这时,忽然听到他奴仆急迫地大喊:“阿郎,阿郎!”
范质脸色苍白双手哆嗦,赶紧把脑袋套在活扣里,转头看着房门,等着判断外面动静。
“阿郎!大事不好!”奴仆喊道。片刻后忽然房门被拍声,范质被吓,腿上抖,不知怎地,腰圆凳竟然倒!
“啊!”他惊呼声,白绫活扣勒住他脖子,立刻因为体重拉拽收紧。他伸手去抓脖子上白绫,放空双腿下意识乱蹬,白绫更紧!他大张着嘴,无法呼吸,心慌情急之下,窒息感更甚,头皮发胀,脑袋像要爆炸般,手上力气也迅速被抽离,耳朵莫名地嗡嗡作响,眼睛也快睁不开。
今天金盏连续遇到几件大事,却反而比此前更加从容,大概是郭绍好转原因。她沉吟道:“范质就这样死,很多旧党都可能失去头绪。而且就这饶他?”
金盏显然私心里很不喜欢范质。她想想问道:“你不是禀报今天下午范质还派人出京?”
京娘皱眉道:“咱们奉旨不截拿,没敢打草惊蛇轻举妄动。那细作骑快马南下,咱们也不敢追,不然快马紧跟很容易被发现……倒是寿州安排人手,现在立刻派人加急去寿州传令,让寿州人截拿此人,兴许还行,若是来得及话。”
金盏当机立断道:“立刻传令。并马上派人把和范质来往密切那个小官抓捕。”
京娘抱拳退出金祥殿。
隐约之中,门外又传来几声拍门,奴仆声音变得朦胧:“阿郎,开国公(李处耘)被人毒杀!阿郎……”
原来是这事!范质仅存意识里说不出憋屈,耳鸣中仿佛听到万匹马呼啸而过。
“阿郎……”有点着急奴仆呼喊声仿佛渐行渐远。人仅墙之隔,但范质再也喊不出来。
良久后,奴仆感觉事情不太对劲,又不敢擅自破坏房门,喊几声,便找到个丫鬟,进去禀报夫人。不会儿,夫人出来,闻知奴仆听到厢房里有过声音,也有丫鬟说见到阿郎进里面,她上前也呼几声没听到回应,便下令奴仆将房门强行撞开!
等众人到卧房里看,但见床幔后面吊着个人!夫人冲进去,见果然是范质,“哇”地声就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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