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离摇头道:“李公防不是官家,而是符家。”
李处耘听罢沉默不语,皱眉深思,仿佛入定般。确如仲离所言,他心里提防并不是皇帝,大伙儿起九死生过来,李处耘完全没有要挑战皇权想法,但是符家……如果皇帝不在,他确实对符家掌权很不放心,就算自己想做忠臣,也想自己主动去做,而不是将生死起落
而郭绍在宣德门上把它交还李处耘,又说那番话,表明皇帝明白李处耘心……终究还是希望皇帝好,不愿意看到皇帝被人害,为这个心不惜冒着私通辽国嫌疑。就是那个意思。
李处耘想会儿,伸手在脸上抹下,长吁口气:总算干对件事!
他长长地吁口气,心情渐渐愉快起来。
这时,他听到门外个声音道:“交给老夫,你们无事别来打搅,老夫有事与李公商议。”那是仲离声音。
接着个女子声音道:“是。”
只觉精力实在不济,便叫宦官们上来,把他抬离宣德门,不再理会别事。
……李处耘在宣德门上跪许久,等魏仁浦等人都无趣地爬起来离开,他还在发怔。
良久他才低着头拿袖子擦干净脸,独自从地上爬起来,向城下走去。值守在城墙上侍卫也不动声色地侧目悄悄打量他。
李处耘出皇城,骑马回家去。
他刚回府,妻妾和四个儿女都过来,上前嘘寒问暖好不高兴。李处耘见着他们心里渐渐好受多,他脸上渐渐露出笑容。
李处耘等片刻,果然见仲离端着只茶杯进来。李处耘皱眉看着他,心里老大不满意,觉得这幕僚水平也那样……以前觉得还算老练,这回比,比魏仁浦那帮官僚眼光套路简直差远!
仲离把茶杯放在书案上,顺手把放茶杯木盘放在椅子背后。作揖道:“李公见官家,发生什事?”
李处耘不悦地看着仲离:“幸得官家待旧人厚道。”
仲离点头道:“老朽猜到,不然李公怎得这快安然回来?”
李处耘叹口气道,“现在想想,实在羞愧,只觉无地自容!”
有时候人到定地位,图上进不是为更大欲望,却是为安全,让有能力控制自己命运人更少。皇帝对自己人如此宽容,这样都不计前嫌,还有什能威胁李家地位?李处耘觉得分外安心,甚至觉得只要保今上郭绍位置稳当,他切就定能稳当!
李处耘放松下来,感觉十分疲惫,大起大落情绪让他脑袋乱糟糟,便道:“老夫要静静。”遂去书房。
他坐会儿,便从怀里摸出那张拼好粘过纸出来,这张纸就是当时契丹人信,李处耘撕之后重新粘好送到东京来。他放在桌子上,面看面琢磨。
皇帝肯定不怀疑他会叛国,李处耘疯才去勾结辽国。
李处耘从这封信时间推测,担心皇帝病和辽国阴谋有关,犹豫之后送回东京,是为提醒朝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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