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离小声道:“把史彦超、魏仁浦等干人召至中军,伏心腹亲兵斩杀!然后称官家已被*佞夺权,号令诸军打‘清君侧’旗号,带兵进京!”
李处耘脸上红阵白阵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仲离道: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!老夫知李公不愿意挑起内战,但事到如今,符家早已想置李公全家于死地,斩草除根以绝后患,别无选择。”
李处耘竟未反驳仲离,因为他心里也清楚,如果符皇后执政,李家是符家最大对手实在是显而易见……
“李公!”仲离心急如焚担忧非常真诚,简直比谁都急。
李处耘也在看周遭,夕阳之下,地平线上山势变成黑影,此地仿佛四面都被封锁般,压抑心情涌上心头。
他以多年经验产生个直觉:凶险。
仲离喃喃道:“大许禁军在自家地盘上,却被官吏防贼样拒之门外,谁给他们底气?”
李处耘皱眉道:“仲先生想说什?”
仲离神色凛,转身拜道:“李公,咱们不得不小心!您送回东京那封信,可能成为叛国把柄……种种迹象看来,老夫怀疑官家不再理政,朝政已被大符皇后把持。在大符皇后眼里,公是最大威胁和争斗对手,必欲处之而后快!她此时应该布好局,等着李公回去。”
心中五味杂陈。
正值黄昏时分,城墙内外炊烟缭绕,寥寥烟雾升到空中,遥看如同烽烟。中原依旧平静无事,但冷冷秋风和烟雾,让大地上平增几分肃杀。
“李公……”仲离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李处耘转头看眼,见他欲言又止样子,似乎有什事。
李处耘遂抬起手挥挥,附近亲兵将士便牵着马往下游去。
仲离阴着脸上前,小声道:“老夫先前见个河北好友,告诉老夫个秘密消息,大名府陆续调兵南下……似乎是奉符皇后密旨进京。”
仲离底细早已在下狱时被查得清二楚,此人没有子嗣,年龄也大,实在没有替自己谋前程必要;他情绪激动和焦虑,除忠于主公,李
李处耘垂首沉思,他拿粗糙手不断用力摩挲着脑袋,千头万绪、犹豫不定。
仲离声音又道:“别人抓紧时日算盘布局,咱们却至今毫无方略……老夫实在担心公之安危!”
李处耘道:“若真如此,皇室和枢密院道命令,本公只好交出兵权,还能有啥办法?”
仲离沉声道:“官家重病,实乃不幸;但幸好时间甚巧……公这阵子正好有兵权。”
李处耘脸色变:“有兵权又怎样?”
“卫王?”李处耘神情变,“他个地方藩王,带兵进京做什?怎没听到半点消息?”
仲离道:“河北地方兵偃旗息鼓,分批悄悄出城,东京人暂时很难知道。”
李处耘皱眉道:“这消息属实?”
“好友也是仲家之人,多年交情,应该不会有假。”仲离道。
仲离抬起手掌遮在眉间,眺望着远处洛阳城门,又回望周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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