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必须选择,老臣选符家……”
王朴小眼睛露出精光,光从眼神,金盏相信他此刻诚挚与情怀。他声音异样道:“官家救过老臣命,这都算小恩。老臣不是在报恩,最愿意忠也不是官家,更非大皇后,老臣忠是大许皇朝给天下人带来希望!这个国家子民,想要安定不再自相残杀,想要吃饱饭,想要光宗耀祖不受异族奴役,想要抬起胸膛雄姿勃发开拓进取,大许朝国策为就是这个。如果为这大抱负,必定要流血,必定要抛却性命,老夫愿意用全家性命为代价。”
符金盏感觉股暖流从咽喉默默地往下淌,她不是被王朴感动,她是被绍哥儿腔热血感动,王朴不过是理解皇帝梦想。
她仿佛看到那强壮高大身躯,看到
金盏开口道:“官家以往接见大臣,常在此对弈?”
王朴不动声色道:“据说官家好博弈,不过臣倒从未与官家博弈。”
金盏听到这句话,若有所思:“王使君说话颇有意思。”她把手里棋子放回罐子里,也无心思与王朴下棋,她仔细观察着王朴,忽然说道,“本宫虽是皇后,却是介女子,王使君服本宫摄政?”
这句话有点刺耳,王朴更是个说话不顺耳人,符金盏早有领教。王朴淡定道:“宰相范质派人找过老臣,也问过这句话,差不多意思。”
符金盏怔,眯起眼睛,“王使君如何回答?”
虽然现在要调集禁军不止枢密院就行,但整个过程中,最关键还是这个衙门。
符金盏很快离开蓄恩殿,到外廷。
她在金祥殿办公地方是西边几间殿室,不过郭绍好些日子没去东殿,内阁辅政也在东边办公。金盏便去东殿,郭绍常常呆地方。
她很快就下旨,派人去请王朴到东殿觐见。
金盏坐在养德殿里,注意力被摆在几案上围棋吸引……只因郭绍把玩过东西。她便边摩挲着棋子思虑,边等王朴。
王朴道:“老臣含糊其辞,想看看他们想干嘛。”
符金盏道:“那王使君想怎回答本宫?”
王朴道:“老臣若对大皇后表忠,您信?不过臣服不服大皇后,都不要紧。官家若不能视朝,掌握朝政最好人选,只有大皇后,也只有大皇后可能维系大许。
两位皇子尚幼,往后真正执政实际是符家或李家。臣不会评判哪家更忠心,忠心这玩意,隔着肚皮,除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。
不过李家是禁军大将,根基在东京,取代大许郭家更容易。符家是藩王,其根本远在河北,实力在外,与禁军里人是两码事。
不多时,宦官声音道:“禀皇后娘娘,枢密院王使君请见。”
“让他进来罢。”金盏端坐在几案旁边。
王朴入内,亲眼见到金盏,并未隔着帘子,神情微微有点诧异,上前执礼道:“王朴奉懿旨拜见大皇后。”
“王使君请坐。”金盏道。
“臣谢恩。”王朴拘谨地走到对面,小心翼翼地坐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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