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良不断点头:“以前末将寒窗苦读,门心思想做官,却屡试不中。不料却走这条路实现抱负,当初可没想过。”
张建奎大笑。
完全不同经历两个人,喝起酒来却是相谈甚欢,有过在石见堡同甘共苦经历,能聊话便太多。
他们先是聊起那个日本小娘美子,俞良道:“前阵子日本国王送歌妓到东京,碰巧正看到她,别说咱们这些人挺有缘分,几千里外还能再见到。”
张建奎也有点意外,当下又道:“那小娘不是很想来大许,这下倒是得偿所愿哩
俞良道:“点心意不成敬意,末将多谢张将军栽培!”
“啥意思?”张建奎问道。
俞良道:“末将晋升卫军都头,不是张将军提拔?”
张建奎脱口道:“关老子屁事,听你说才刚知道!”
俞良:“……”
枢密院人,便是给张将军料理琐事,上下军令也经手;还有兵部人,若是没他们,咱们出征安家费、军需粮秣没人管;除此之外,军器监也会派人来,甲胄、火器、长兵器等得问他们要。”
张建奎仔细听着,点头道:“果然军里事儿,比做指挥使麻烦多。”
“那是当然,几千人和几百人干事,也全然不同。”郑贤春道,“将士共约三千人,其中禁军两个指挥、中原地方上卫军两个指挥在东京军营聚集;还有河北两个指挥卫军在贝州等咱们。咱们先坐虎贲军船沿永济渠北上,把那千人捎上,继续坐船到河北津州(收复幽州后新建城池,大约在天津附近);接着到海边港口换蛟龙军船,去往辽西堡。”
张建奎见家仆牵马过来,便抱拳道:“本将便回去收拾收拾,改日望春门外相见。”
郑贤春忙从袖子里掏出张纸来,“后天在军府,张将军照着上头写话说。”
张建奎笑道:“老子没帮忙,你这东西要提回去?”
俞良听罢与他面面相觑,俩人哈哈大笑。
张建奎将马缰丢给随从,引俞良进院门。他又把鸡交给奴仆,吩咐杀做晚饭。俞良提来罐酒则径直拿到堂屋先喝,用盘油煎小鲫鱼下酒。
张建奎说起辽西堡之事,现在军府分司还未组建起来,过几天可能俞良所属指挥也会收到调令。
“都头往上便是副指挥使、指挥使,俞都头只要再寻机立下军功,将来便是官身,无论在军中还是增补文官,直吃皇粮。”张建奎好言道。
“甚好。”张建奎笑道,“不过是做做模样罢。”
不料郑贤春道:“可不止如此,下官从士林、官场、军中过来,每个地方都有些说话路数,咱们只管跟着说,这才像模像样。”
张建奎抱拳笑道:“郑长史言之有理,告辞。”
他与个牵马随从道骑马回家,在家门口忽见俞良正站在那里。那厮手提着只活公鸡、手拧着只酒罐子,见到张建奎便脸上喜,开起来很是高兴。
张建奎先开口道:“来便来,拧东西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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