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党项人问道:“敢情大许皇帝也制不住冯继业?”
折德扆瞪他眼:“天子远在两千里之外,怎能事事都知晓?”
下面人用党项话议论纷纷,折德扆听得懂党项话,听见他们有人说,中原皇帝修建方圆几百里宫殿,和几万个妻妾美人在起,大臣们都不容易见到,言路不通……
折德扆佯作没有听见,沉吟片刻又道,“若是诸部把李彝殷交出来,或许还有办法化解干戈。”
大堂上诸部使者异口同声否认接待过李彝殷。
继业人马,本公管不。”
他如果定要管、当然管得冯继业,不过现在不能承认、只得张口说胡话。折德扆刚被任命差遣,西面都部署、平夏军统帅,冯继业骑兵就是平夏军团部分。
使者哭丧着脸道:“折公定要管管,那厮像疯狗样到处劫掠滥杀无辜!冤有头债有主,野辞氏劫掠朝廷军马,大许军不是应该找野辞氏问罪,关咱们什事呀!”
折德扆道:“贵使可写道奏章,本公派人送东京去。”
使者愕然道:“有啥用?冯继业不是皇帝派来?”
折德扆听罢脸色变,十分不高兴道:“那便没什好谈。送客!”
群党项人面面相觑,只好鞠躬从大堂门口出去。他们还在议论,有人建议道:“月姬郡主是大许皇妃,听说很得中原皇帝宠爱。可以遣使去东京,设法见月姬郡主面,让她劝说中原皇帝。”
不少人赞成这个主意,只有被劫掠部落使者急不可耐,认为去两千里外东京之后,他们人都快被杀光。
这些使者只是想缓和局面,但党项部落人恐怕并不是这等态度,诸部首领此时应该已经,bao跳如雷。
折德扆留心想,不能把盆子往官家头上扣,冯继业干事就该他来背,这点规矩自己还是明白。当下便好言道:“大许朝廷衙门众多,官家管不那多事。冯继业是自己找关系回来。”
这时侍卫禀报野辞氏在灵州驿馆人求见。折德扆叫人带进来说话。
进来好几个戴圆顶帽党项人,野辞氏以手按胸鞠躬道:“部首领请求折公休兵,首领答应将战马和罪犯送到灵州,以后不再劫掠商路。”
折德扆心道:李处耘几万大军已经在路上,现在哪能说和便和、说抢便抢?
他皱眉想会儿,先把责任推掉再说,便说道:“而今灵州许军不是在惩治罪犯,而是冯继业在灵州缘故。只要冯继业离任,什事大伙儿还能坐下来商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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