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”张建奎传来声大笑,朗声道,“幸会幸会,那本将便不客气啦!”
张建奎策马过来,勒住缰绳慢下来,张家兄弟忙上前牵马,会儿还得帮指挥使等看管照料马匹……俞良找他们来,就是为干这个。
行人汇合处。俞良便随口道:“张将军在东岛居功甚伟,回京时连官家也专门提到您名字,很快应该高升罢?”
张建奎笑道:“恐怕还得等等,上面坑里都坐着屁股,如何高升?”
俞良忙抱拳道:“有机会,军司必定先想到张指挥。”
他不仅是在问张家三郎,自己也想搞明白为什直留在军中不愿离开。可是三郎摸着脑袋,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。
“沾上赌人难以回头。”俞良沉吟道。
张家两兄弟面面相觑,不太明白俞良没头没脑话。
俞良低头俯视他们:“赌桌上随随便便就是个月、年收入来去,上头心里便浮躁,谁还沉得下心慢慢积攒财货?
咱们卫军打仗,光出征前安家费,就够你们种几年地,看你们卸甲也没法安心种地。”
开封府张家村,哪怕是风暖花开季节也透着种灰黑土气,土墙、土路,整个村子笼罩着尘土,到处都是熏黑污垢,孩童正提着筐子捡路上驴粪。
村口歪斜槐树下,个年轻人正骑在匹棕马背上,身上皮革麻布武服收拾得平整干净,皮肩甲和收紧腰带让他看起来十分精神利索,腰间佩戴剑更是明显与村民不同。
不会儿,穿着同样衣服两个汉子疾步从土路上走来,齐抱拳道:“拜见俞十将。”
年轻人道:“张指挥将路过此地,你们与去迎接,以尽地主之谊。”
“遵命。”二人答道。
“那是自然!”张建奎道,当下又转头道,“老子上去,不会忘记兄弟们。”
俞良又趁机打听道:“卫
张家两兄弟没有吭声。
俞良又道:“打仗着实是件耗钱奢靡之事。咱们穿甲胄、用兵器、伙食,可不是般百姓家能随意挥霍。”
三郎嘀咕道:“村子里也闷,成天埋头干活,也干不出多少收成来。出征遍天下跑,吃着皇粮,为皇帝效命干大事!”
三人前后上驿道,等到中午,果然见到队马兵自驿道上奔来,路上尘土弥漫,当前彪悍大汉不是指挥使张建奎是谁?
俞良从马上跳下来,远远便抱拳执军礼,大声道:“张将军既至末将乡里,如若不嫌,可愿赏脸到寒舍小酌歇脚?”
俞良遂抖动马缰,调转马头,三人沿着土路而行。
“又要打仗?”俞良听到张家老三问话,坐在马上回头看,分明看到他兴奋期待表情。士卒闻战而喜,俞良算是亲眼看到。
张家大郎道:“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哩,老三刚娶媳妇。”
“俺这回定要去!”三郎急道。
俞良忍不住开口道:“你大哥说得对,刚做新郎、春宵苦短,为何门心思要出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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