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寅道:“不知高崎君需要多少。个月千斤?”
高崎眼睛顿时瞪得和灯笼似:“这……恐怕鄙人拿不出那多本钱,但会想办法。”
张寅立刻道:“只要高崎君有意,货款可以先赊账,不过……”
高崎满面通红,急不可耐道:“不过什?”
刘津笑道:“咱们得入乡随俗,这也是高崎君番心意,可不是谁来都能玩!”
刘津又与高崎庄主说番,俩人“哈哈”大笑,脸上露出猥亵之相。
这时高崎庄主用发音不准汉话慢慢说道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张先生送在下份大礼,应该怎样回报?”
原来这厮懂汉话,这便简单多。张寅道:“某初次拜访叨扰,受高崎庄主盛情款待,只是份见面礼,请高崎君笑纳。”
高崎大喜,端起酒杯道:“请。”
“高崎君有请张先生!”
张寅便跟着他们进寨子,然后到房屋内。这庄子里房屋很多,但每间都很小,特别是里面走廊,小让他有压抑之感。
“咕咕!”外面山上传来不知名禽类孤鸣,反而让这山脚下庄院平整寂静,还有种莫名恐怖。日本国人口不少,但张寅两番东渡,除平安京以及南部重要港口,鲜见城池,总让他有身在荒郊野岭感受。张寅还是比较习惯在成都府和东京这等大城里居住。
“哗!”道木门忽然被拉开,张寅都完全没料到那里有道门,弄得他心情惊乍。便见个身宽体胖男子双手扶着腿,跪坐在房屋内。旁边还跪着几个妇人。
那日本男子跪坐着上身前倾鞠躬,中气十足地道:“叽里哇啦!”
张寅遂起杯饮而尽,感觉这酒没啥劲,道:“先干为敬。”
他心里很清楚,这日本人待他那热忱,是看在利份上。
高崎又有点艰难地缓慢说道:“张先生是个商人?”
张寅沉吟片刻:“在下在许国有官职,不过就是干些誊抄事,小官。家中是贩药材,别说般药材,便是灵芝、人参等物也能弄到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高崎又端起酒杯,“张先生此番大礼,却之不恭。今后若能送来药材,鄙人必定出个好价钱。”
张寅转头看着刘津:“……”
刘津道:“这位是高崎君,他欢迎张先生,并感谢礼物。”他又转头向高崎君抱拳说番张寅听不懂鸟语。
高崎庄主请张寅在摆着酒菜桌案前入座,妇人们便上来斟酒,跪在张寅身边娘们还向他目送秋波。张寅自然目不斜视模样。
刘津与高崎庄主用听不懂话谈论番,又转头对刘津小声笑道:“这里不是在东京,更没人管,旁边那娘们今晚会陪着张先生,您瞅瞅,不满意叫高崎君换个,他养不少侍女。”
张寅愕然道:“这成何体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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