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还有板甲、樱枪、障刀、弓弩、梭枪等许军使用装备及战术,图文并茂,仔细描述。杨衮希望那个小野好古除会饮茶和作诗,也能有点军阵见识……若是如此,他定然会对许军产生恐惧和重视。
杨衮还写道,许国禁军乃其主力,百战精兵,熟练兵器战阵,军纪肃然,悍不畏死。大致是类似唐朝“长征健儿”募兵制,不屯田不经营,只练兵打仗。
他到平安京,就察觉日本国果如传言,应是习唐朝之风,那应该对以往唐军些兵制熟悉,故有此类比。
杨衮三天后便写完,又修改遍,叫来随从誊抄,然后送到山上寺庙去献给日本国参议小野好古。
相似,却又神秘难以捉摸。
杨衮觉得小野好古挺讲究茶道,但是与汉儿饮茶做派有些不同。在杨衮感受里,日本国人礼仪和文化似乎有点做作,刻意中却很鲜明;而杨衮也见识过各种汉儿,汉儿给他感觉,更自然厚实,仿佛句话大音希声,简单却十分豁达,并不刻意……大约儒家之类东西是汉儿自发,故无做作。
待妇人在小杯子里倒上茶,杨衮也没有口饮尽……若是契丹人,喜把牛羊奶和茶叶起煮,大碗喝下。不过杨衮毕竟有见识,没有当众胡来,他只是抿口,品茶茶味,有点苦涩,没觉得多好喝。
杨衮道:“本使此番前来,绝非虚言。万望贵国派人多方探听,若相信这个消息,小野公随时可以派人知会本使。”
小野好古点头道:“下次杨君若赏脸登门,本人愿与杨君谈谈许军装备、战术。”他说罢沉吟片刻,又以种自觉很有意思姿态重复之前句话,“不同地方来人,习俗不同,们得渐渐才能解,包括敌人。”
杨衮觉得谈话是结束意思,便起身按胸鞠躬执礼,告退去穿鞋。
他回头才琢磨小野好古刚才最后句话,可能小野好古觉得同句话,两次说有两种意思,所以觉得很有智慧?反正这厮很奇特,既然是武夫,附庸风雅干什?
诗人!杨衮嘴角露出丝冷笑。
反正今日之行,谈不上多愉快,因为他返回时又要走遍那难行山路。陡峭山路,下山照样难走,快不得、慢不得。
不过这不算愉快行,却让他觉得有实质进展。杨衮回到行馆,当下便回忆起平夏之战情况,叫人磨墨,赶着描述番;他还画图画,将许军使用火炮火铳大致画个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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