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道:“阵前照实情,诸将可合理地临机决断。不过,未经允许,不得使用铜火炮及火绳枪!诸位记清楚,用火器讯号是《十面埋伏》;反击讯号是《将军令》!”
众将嚷嚷着纷纷应答。
郭绍顿下。心道,像这种摆开决战,是双方你情愿才能发生,若是党项契丹联军不愿意,他们能把军队集中到这里来?这是个机会,郭绍盯住是联军骑兵……特别是辽军铁骑,因为在他眼里,只有辽军精骑才算得上合格有组织性骑兵军队!
需要引诱辽军精骑上来,战争才能真正开始。
郭绍神色变得肃然,又道:“禁军是九州最精悍儿郎组成,装备吃穿,都是最好,是无数汉人百姓民脂民膏!”
郭绍很快在众人帮助下,把精制板甲披上,深紫色斗篷也系上。他在战阵上不算黄色,太鲜艳,在特殊情况下容易引起敌兵照顾。
黄金扣皮带系上腰间,郭绍提起剑佩戴上。然后才洗漱吃个半饱。
他身整洁地走出帐篷,先站在坡上观察会儿。此时天色更亮,初春清晨,山沟间还笼罩着乳白色浅浅薄雾,郭绍抬头看天,今日天气很好。
西面山顶却没有舞,郭绍眺望,能看到上面有旗帜,还有人影站在上面。
战前站在高处往人,多半都是联军统帅大将。昨天郭绍还去过那里,或许脚印现在都还在,显然猜测着李彝殷可能也在那里,郭绍心里有种很近感觉。
数进行加减乘除就可以。书吏又告辞出帐篷,稍许拿副算盘来。
很快中军帐篷里就响起娴熟麻利“啪啪”声,那书吏算得非常快……算盘如同古代版计算器,效率比笔算高多,郭绍深为佩服。
……夜无事。天刚蒙蒙亮,郭绍便在军营外熟悉鼓号节奏醒来,起床穿衣披甲。众亲兵内侍照顾他。
郭绍问:“敌军到?”
昨夜帮他算术书吏道:“回陛下,其前锋如期到达,占据西边高山坡。”
不同人站在同块土地上,立场也会不同,而今李彝殷在想什?
郭绍眺望阵,武将们陆续来到中军。禁军以往多年战阵习惯,依旧保留不少,先到主将跟前来,最后再部署下战阵。
来近百人,指挥使以上武将几乎都到。众人面观看对面战阵,面等着郭绍下令。
“昨夜已军前议事,切照原定部署。”郭绍开口道。
这时众将便陆续安静下来。
郭绍伸展开双臂,宦官和男内侍便忙把带着青盐洗涤清香干净里衬给他套在身上。郭绍神情平静镇定,目光沉静却锐利,精神调整到最佳状态。
他显得十分淡定,还问那书吏:“对,昨夜忘记问你,你叫什名字?”
敌兵靠近眼皮底下,皇帝还有心情关心个小吏,他从容感染所有人。
书吏急忙答道:“回陛下话,小人叫张寅,西蜀人士。”
郭绍道:“你官话说得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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