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李处耘看着他。
仲离道:“君子不到三十年纪,最想要是何物?”
李处耘被问,被诱入回忆,想起自己年轻时,沉吟道:“权势、地位、富贵?可今上皆有之。”
仲离摇摇头:“证明己之所能。”
李处耘听罢若有所思。
李处耘又道:“怎处置?”
鸨儿道:“老身打听番,那武将先被关在开封府,后来又被禁军人带走,被罚个月军饷……”鸨儿沉吟片刻又特意叮嘱道,“不过那武将大腿上被捅枪,流好多血,因他拘捕,捅也是白捅!”
李处耘笑看这鸨儿,道:“你放心,不闹事。”
二人来到后院,上艘船,那几个布衣侍卫便在院子走廊上闲逛,瞧着四下光景。
这地方本来并无特别之处,院子里放船如雅间,也不过是附庸风雅。但李处耘留意这地方后,发现它好处……
喧嚣闹市中,仲离便拿炭火烧乌龟占卜。李处耘瞧半天,愣是不解这是何意,便问他。仲离本正经道:“水何以往低处流,日月为何轮换,天地鸿蒙有样东西无处不在,如同宿命。大到日月星辰、天玄地黄,小到这龟壳裂纹、人之祸福,冥冥中都有干系。”
李处耘捋着大胡子,完全不明白,便道:“玄虚之事,不能明真假。”
仲离道:“正是,也没人能明其伪。”
李处耘愕然,无法与他诡辩,但心下直觉这老头不定靠谱。
不过仲离占卜之后,答应李处耘邀请。
仲离道:“先前你说到归隐。李公可知‘终南山捷径’说?老朽以前隐居,身隐而心不隐,实在有沽名钓誉之嫌,与而今隐居于市,实不相同。连老朽这等人,少年时也欲展露自己才能,况胸怀四海之天子乎?”
李处耘听罢拜道
无甚别样欢场,在这后院只有丝竹管弦之音,正是闹中取静。而这水泊很浅,每艘船独在处,无论水里还是外面,都不会隔墙有耳,在船舱里说话只要不太声,绝对没人能听见……又比密室之中密议,要随意得多。
狭窄又故作风雅船舱里,二人对坐,李处耘斟酒与仲离对饮杯,笑道:“先生可有雅兴,叫个小娘来作陪?”
仲离副无奈道:“唯恐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俩人面面相觑,笑得肩膀抖动起来。
仲离不动声色道:“还是年壮者好哩,如今上……”
话已经说到这份上,李处耘也亲自来,既然仲离答应,李处耘便照样准备与他谈论番。
二人同车出东市,来到汴水岸边处纸醉金迷之所:醉红楼。
此地同样是繁华之处,行人入得楼来,个鸨儿便问李处耘是否相好娘子,李处耘言不找小娘,叫鸨儿安排艘船,弄小桌酒菜。
这时李处耘又随口问道:“听说你们这里前阵子有个武将闹事,动静很大?”
那鸨儿副提防眼神打量着李处耘五大三粗模样,说道:“可不是,后来被开封府官兵抓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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