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盏微笑道:“你真是傻,天下亲姐妹,本就该分开
符金盏宫里这几日非常冷静,很少有人再来走动。连宦官曹泰也说:“幸得娘娘仍是皇后大姐,不然人心还不知道薄凉到什份上哩!”
金盏沉默片刻,说道:“你不必与回河北。你虽是人,不过官家还是很倚重你,无论怎样,宫中才是你归宿。”
曹泰大哭:“奴婢只想在娘娘身边服侍,帮您做些添置柴米之事也是有用。”
金盏微笑道:“不再是端慈皇后,可也不需要亲自劳心柴米琐事,符家还没沦落到那份上。”
就在这时,听见有人喊道:“皇后驾到。”
宣仁四年(公元963年)春,吴越国平静无事地归于大周版图,郭绍政权在周朝基础上扩张几倍,统治诸国旧地。经过几个月酝酿,从东京到地方支持改国号人不计其数,时机已经成熟。在诸臣强求之下,郭绍勉为其难改国号为许,盖因郭绍曾封许州节度使。
并改年号为始兴。建国取年号,与继承皇位改年号情况不同,现在下诏之日即为始兴元年。
大朝颁诏,君臣又每日商议新建太庙、礼制,十分繁忙。朝廷内外有不少前朝旧臣,此时心中难免悲伤,但实在无力反对,又在郭绍治下做几年官,受恩惠,此时还算太平无事。
对后宫也有道圣旨,取消对前朝嫔妃切封号,并恩准前朝嫔妃带着私人财物离开皇宫,从此自由,只需在内侍省登名即刻离宫。
符金盏上书,她已无名分留在皇宫,请旨回大名府娘家。
符金盏转过身,微微屈膝道:“拜见皇后。”
“大姐!”符二妹上前把抓住她手,“听说你要走……”
金盏道:“不过是回家。”
符二妹道:“以前在符家,姐姐在东京,终不得相见,这才相聚数年,又要分别。”说到这里,二妹眼睛都红。
若是换作别人这说,金盏会认为她是来看笑话,但她太解二妹,这话倒是实在话。二妹心机不深、也没什棱角。
郭绍很快就批复,连次挽留都没有。这让符金盏自己也稍稍有点意外。
春季来临,宫中草木都已发芽,远远看去绿意盎然,但清晨潮湿空气中,金盏却莫名感觉有点冷清。更有万福宫住得不耐烦嫔妃收拾东西从宫殿之间小路出来,副萧索景象。
金盏以前在宫中权势极大,此时她要离开宫廷消息也是很多人议论。虽然皇帝以前待她很好,甚至曾有流言他们早就有私情;但而今看来,金盏地位还是因为她身份,不仅是先帝皇后,也是当今皇后姐姐。
现在皇帝建立新朝,急于摆脱与前朝关系,金盏在宫里确实就是多余。
就算金盏美艳,可是天子六宫粉黛并不缺美色;相比她与前朝牵扯,孰轻孰重目然……更何况,金盏再美,也年过三十韶华不再(古代女子十二三就可以经历人伦)。人们都认为金盏离宫是合情合理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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