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意过后,股子火气渐渐升上来。中秋是团圆佳节,契丹人竟然在这种时候寇边,如果没记错中秋也是契丹人要过节日!
郭绍长长地吸口气,不想当着众人面发怒,便站起来,对符二妹道:“去去就来。”
正在表演参军戏杨彪
曲罢,周宪退下换身衣裳,也到宾客席上大方参宴。
宫女们陆续上酒上菜,台上歌舞仍在继续,殿上杯盘交错。
兴起之后,大将杨彪竟和左攸自己上台现场表演参军戏。二人在朝里是比较有名人,大伙儿都认识,见熟人在上面插科打诨,更是投入,殿上哄笑此起彼伏。
郭绍看到杨彪脸被整傻样,顾不得仪表,笑得前俯后仰,连符二妹也拿袖子遮掩着朱唇、眼睛弯弯笑意,肩膀直抖动。
众人都很投入尽兴时,只有京娘注意到个疾步向这边走来宦官,她也面露笑意,但目光却时不时瞧那埋着头快步走宦官。
些羞涩,柔声道:“值此佳节,妾身为陛下皇后献上曲《羽衣霓裳舞》,见笑。”说罢款款作个万福。
郭绍“哈哈”笑,伸手作个请动作,又转头对符二妹道:“周娥皇舞跳得非常好。”
符二妹也兴致勃勃地微笑着观赏,她似乎对周宪没什成见,周宪却是得体端庄,可没那轻浮。
琴声起伏,木台上舞姬步伐未停,拖着长裙细步饶成圈,周宪也轻轻融入人群中。那圈越来越小,随着声悠扬笛声,女子们骤然向后仰,腰身非常柔韧,周宪从中间站起来,长袖向两边舒展,缎子如云样飞扬到空中,顿时冲击人们视觉。
郭绍发现今天霓裳舞与上回看又有新奇变化。
宦官悄悄走到台阶上,看向京娘。京娘微微作个手势,那宦官便走到郭绍跟前,俯首过来悄悄说道:“河北急报,昨夜契丹人入寇,趁易州过节戒备松懈,赚开城门,攻陷易州……”
郭绍笑容顿时僵在脸上,顿时变得十分难看。
实在太突然,就好像火热炭火上,忽然浇下来盆凉水!
那欢乐笑声立刻变得刺耳,面前晃动人群仿佛显得那僵硬,下子被抽空灵魂般。郭绍感觉有点恍惚。
符二妹声音道:“夫君,怎、发生什事?”
台子上舞姬交错起舞,周宪与众人舞蹈又不相同,细听之下那乐工鼓声之下有金属敲击清脆之声,两种节奏浑然体。
周宪身子轻盈地跃到空中,众人哗然。连郭绍都纳闷,难道她会轻功?
细看之下却不是她会飞,而是舞蹈造成视觉错觉,因为周围舞姬舞动很快,她跃到空中时相对较慢,身影又很稳,衣带长袖飘起,仿佛轻飘飘在飞般!
殿下诸臣和夫人们纷纷抚掌叫好。
郭绍也渐入佳境,“哈哈”大笑。那殿上红灯笼绚丽刺眼,美女舞蹈叫人目不暇接,郭绍看得是眼花缭乱。偶尔心情如此喜悦放纵,也是十分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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