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彝殷点头道:“只是如此办,本王没什话说。”
二人说完话,卢多逊便起身告辞,从容不迫地走出王宫,他神色十分淡定。但刚进行馆,就迫不及待地找来随从。
卢多逊脸上泛着红光,慌着磨墨,将夏州之事写奏章,派人快马先回灵州报喜,请功去。
……灵州大堂,文臣武将片道贺。
杨业道:“起初陛下骤然射杀没藏岺哥,臣还有些担忧,原来陛下早有深谋远虑!”
向善之人,与谁为伍才稳靠?李将军心中定有评判。
党项自唐朝起便为皇朝之臣,各朝向礼遇,亦无甚旧怨;大周对党项人是很善意。咱们从未想对付你们,要对付强敌是辽国!
契丹人自唐末起就直威胁中原,他们多年来直劫掠各地,叫百姓苦不堪言,此等仇怨,朝才不得不以兵戈相向。李将军切勿受契丹人蛊惑,白白受其驱使,成为仇寇马前卒!”
李彝殷良久之后,小声问道:“如何才能修缮关系?”
卢多逊正色道:“皇室与李家已是亲戚,何须修缮?君臣两家只要平素多多往来,李将军派人到东京设定难军驿馆,方便礼尚往来,必定传为青史佳话……不过在下谏言,李将军还有个立功、更加亲近朝廷机会。上次河西野辞氏杀朝廷人,抢贡物,若是李将军施压,让他们把罪犯交出来……”
魏仁浦淡定道:“杀又不是李彝殷儿子,李彝殷犯不着为没藏氏反叛朝廷。他此时反叛朝廷,没有点好处,李彝殷并不傻。”
杨业点头道:“岺哥犯本来就是死罪,不杀反倒失朝廷威信;杀之亦不到影响大事地步。该杀!该杀!”
人们七嘴八舌道:“李彝殷不过是个节度使,原本就该仰仗朝廷恩惠。岺哥犯事在先,处以死刑名正言顺正大光明,不杀怎维护王法?那没藏首领自己气死,难道还要算在朝廷头上,他管束儿子不严,任其胡作非为,也有不教之过!”
“对对,朝廷在大义道理上站得住脚,李彝殷绝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反。他若要反,无论怎样都会找借口起兵造反;若不反,绝不会因为个没藏首领就反。”
“虽说朝廷不愿对党项人轻动兵戈,咱们想拉拢他们,可李家又何尝不想借朝廷承认名分地位
李彝殷道:“野辞氏部落在黄河西面,咱们虽有来往,但本王也管不他们。”
卢多逊笑道:“李将军说这种话就见外,您是朝廷册封平西王,威望最高,所有党项部落不得仰仗您鼻息?点小事,野辞氏定然会听从李将军意思。”
卢多逊又沉声道:“野辞氏首领找个本来就想杀人,送到灵州来顶罪就行,谁还会真去查办罪魁祸首?”
“这样也行……”李彝殷沉吟道。
卢多逊道:“本官也想查罪魁祸首,当时杀可是人,连性命都差点丢。不过咱们还不是要以大局为重,真要让野辞氏把重要人送来给咱们杀,也是强人所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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