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说道:“你们说,这几天事儿有什好纠缠?”
二人低头无言以对。
郭绍说到正事上,干脆丢下棋子,把手从瓷罐里伸出来,利索地说道:“无非就是拿皇储问题来揶揄。”
李处耘和左攸都是微微怔,屏住呼吸坐在那里。郭绍干脆摆上台面来,时间又造成紧张。
他缓缓说道:“朕今年二十五岁,身体无病无痛,等要考虑后继之人时,都猴年马月。到那时,李公是否还管得这事儿?”
李处耘和左攸听罢寻思番,都微微点头。
郭绍看眼李处耘嘴上大胡子,说道:“朕刚从左少卿那里学几招,李公陪下盘。”
李处耘抱拳道:“臣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话题这岔,郭绍神色口气也比较淡定,气氛渐渐缓和下来。
郭绍良久不再提正事,副专心下棋模样,另外俩人自然也不便提起。郭绍很快发现,李处耘棋招不错,有地方他专门让着自己而已……
,却也敬他是条汉子,没想到他如此下作!”
李处耘惊惧不是装出来。
郭绍不得不感受到权力破坏力。他和李处耘谈不上岳婿,但亲戚是算得上;起出生入死那久,其中同甘共苦情谊自不必言;而且李处耘也是在战阵上杀人如麻武将,什场面没见过?但是在皇权面前,却吓成这样。
这也不怪他,悠悠青史,多少良将本没死在战场上,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。
“李公请起,坐下来说话,别着急。”郭绍温言道。
李处耘急忙说道:“陛下春秋如日在东,等到陛下万寿之时,臣早都入土!”
“万岁只是句吉利话。”郭绍笑道,“不过朕还有三四十年才敢言老,却是没错。”
郭绍拿起放在桌子上奏章,史彦超上书那份,抓在手里就撕成两半,然后折叠在起再撕次,往旁边丢,纸片便乱糟糟地掉到地板上。
李处耘和左攸面面相觑。
郭绍道:“今天叫李公来除下棋,只
郭绍忍不住说道:“咱们习武人,也没说不准玩琴棋书画,李公下棋就挺熟,比熟。”
李处耘忙道:“不敢不敢,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学点,实在也是半壶水,臣志不在此。”
接着便安静好会,只剩下“啪啪”落子声,李处耘下棋十分痛快,拿起就落子。
郭绍转头看向左攸:“不久前和左少卿言谈,说过句话,‘中国’最大问题,从来都在内部。”
左攸忙道:“是,臣谨记着陛下教诲。”
李处耘这才沉住气,爬起来坐在棋盘边榻上。
郭绍心道:事儿变成这样,因为几乎所有男人都太看重权力和事业。那东西确实是须眉立身之本。
他当下就开口道:“这奏章不是史彦超主意。”
李处耘道:“禀陛下,字迹是他,臣认得出来。”
郭绍点点头:“但他肯定是受别人怂恿,史彦超脑子,想不想得出这些东西,他肯定没心思去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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