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娘道:“那官府为何还要不断嘉奖妇德?”
郭绍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父子有亲,君臣有义,夫妇有别,长幼有序,朋友有信。是天下之主,为啥要去动摇天下原本就有道德秩序?动摇之后,用什代替?”
办完件事,他便时而走神,时而慢慢地做些公事。郭绍生活和办事,有整套自己法子,他没法日日夜夜地保持高紧张工作状态,但每天都会花时间真正办些有用实事……他理念是,任何事要做好,都需要时间泡在上面。
就在这时,他伸手,发现茶杯里没水。刚刚放下茶杯,便见只玉手把盏茶放在旁边,拿走空茶杯。
郭绍抬起头看京娘眼,笑道:“觉得你做事很干脆爽快,不过心还是挺细。”
京娘什也没说,只做自己琐事。
郭绍又随口道:“你对是用心。”
阵白阵,气得身子直哆嗦:“好,好……知道,杨将军现在高升,官家都以礼相待,不需要。无非如此罢。”
杨业不言,拂袖起身。
红莺难过地说道:“杨将军!你真觉得妾身待你,全是假?”
杨业回头道:“开始就是假,终归也就如此。”
他走到门口,又听到红莺伤心地哽咽道:“你们,就从不把女子当人看!们只是件可以霸占东西,你们只顾自己,何曾替们想过……”
京娘听罢看他眼,终于有心情说话,开口便道:“那陈佳丽家人,个个都和婊子样!看都是她教出来。”
郭绍愕然,说道:“怎忽然又骂起她来,知道你直对沈夫人有成见。”
京娘道:“红莺回来。”
郭绍恍然道:“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兵曹司承诺报酬,仍旧要如数兑现。”
他说罢提起毛笔在张军中上奏文书上写两个字“准奏”,抬起毛笔想想,又道:“女子总是想着怎活,而今世道妇人总归也还是男子附庸,便活得更不易。你也替人家稍微想,就想通。大丈夫都做不圣人,干嘛要女子做圣人?”
杨业走出去后,微微侧目看眼红莺。他确实是伤到她,此时红莺脸呆滞,仿佛生无留恋,着实可怜。
不过杨业没回去,他不是没见过小妾妇人,据杨业看法,她们心软易伤,不过好得还是很快。
……
郭绍在行辕书房里奋笔疾书许久,放下毛笔看番,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整理纸张。河东还有很多事善后,不过正好把大军暂且留在晋阳,因为辽军还在忻口对峙。
他刚才写是给东京朝廷信,河东各地治理需要朝廷部署和派遣官吏;而且符金盏和政事堂也有必要知道皇帝方略意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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