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业摇头笑声,“你这样女子……不属于谁,至少不是。连身都无法据有,哪能想什心?”
红莺脸上有些羞意,气道:“你何意?在你心里,是不是很不堪……”
杨业忽然有些恼怒,道:“反正和良家妇人不同。罢,你自个走吧。那个马夫不就是你人?”
红莺顿时羞愤交加,脸上红
红莺哽咽道:“留下有什用?”
杨业道:“杨某为人表里如,坦坦荡荡,不在意你身份。”
红莺良久没有说话。
杨业握着她双肩,让她头离开自己胸襟,皱眉看着她脸:“你不愿意?”
红莺面有难色,不置可否。
用,该回到派她来地方。
杨业道:“天下没有不散宴席,就不要太伤情,各自安好罢。”
红莺听罢哭得更凶,拿手帕捂着脸哭。
杨业感觉得出来,她此刻确实是难受伤心。别说个女子,就是他心里也酸酸。在块几个月,耳鬓厮磨、肌肤相亲,总有点舍不得。
这红莺开始是设局欺骗自己,杨业留着她,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、更不想得罪大周朝廷,各有所需。但是现在,他还是忍不住想起她温软婉转、她迁就、她亲昵软语,那如水温柔,以及床笫之间事儿,是般人比不上。杨业虽什都有,但日常之中欢愉时还是少,他留恋那些点滴……哪怕红莺并没有出身,甚至只是个残疾。
杨业想会儿,恍然道:“大周朝廷承诺你荣华富贵?”
红莺道:“这样人哪有荣华富贵……”
但杨业可以想象,要是周国朝廷没给她足够好处,她愿意不远千里来出卖身体?更何况河东这地方,*细那危险活,介女子怎能轻易为官府效力?
红莺肯定不是什良家女子,加上又残疾几乎没有生存能力。但旦她有财产,在东京又有人脉,那就在东京那种都市过得很好,起码能置些产业、雇些奴婢……至少会比做人家奴婢和小妾、讨好他人任人鱼肉要强得多。
“妾身须服从上峰命令,不得不离开杨家。”红莺抿抿朱唇,眼睛还是红,“杨将军待好,妾身定会记得,妾身心是杨将军。”
“唉。”杨业深深叹口气。
这声叹息里带着离愁别绪。红莺忽然扑进杨业怀里,嘤嘤痛哭,眼泪很快就把杨业衣襟打湿,她温软身子在颤栗,那声音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。她紧紧搂住杨业,那软弱身子表现出力气,仿佛股气息,在传递着她痛彻心扉不舍。
杨业也忍不住抬起手,把她抱在怀里,怔怔地坐在那里言不发。
他忽然寻思:大周皇帝与自己第次见面,却把河东军兵权全交给自己,真放心?这个红莺是周国细作,如果主动留在身边,也是坦荡表忠。红莺也有理由留下……相当于内务监军样存在。
杨业权衡稍许,便道:“你要是真舍不得,何不留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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