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彦超虽然勇猛好战,却是战阵上混很多年老将,自己孤军在此,他当然不想去进攻超过十倍敌军……
“下令诸部,立刻调头原路返回!”史彦超当机立刻道,“向董遵诲等二人靠拢!”
他也没照郭绍军令“原地待命”,因为中军对大将下达正式军令般都有句话:诸路主将可照实地情势,相宜行事。郭绍军令叫他发现敌军后原地待命,这道军令前提是般发现大股敌军都会在很远地方,毕竟人马太多目标动静很大;很少出现这种突然就近前事,不然偷袭就太容易……而现在,如果还死板地遵照军令,就会很快与敌军交锋,与主动进攻有何区别?
……前锋情况以快马到达中军,这时候郭绍还在湖泊附近山谷内,只有前锋史彦超,以及走前面打算接应史彦超董遵诲部和张光翰三个军出山区。
郭绍看完书信里复杂地形和情况描述,只明白关键:史彦超等人马被伏击,只不过战斗还没开始。
头顶烈日,满眼黄土、砂石地和枯草灌木。史彦超拿起牛皮水袋猛灌口,回头对旁边个穿麻布衣向导:“往北走有河水?”
那人道:“咱们走就是昌源河,不过枯水时节,这段河谷干涸,再往北走数十里就有水哩。”
就在这时,忽见窜黄尘在远处腾起,骑飞奔而来。及至近前,那骑士从马背上翻身下来,扑通跪在史彦超马前:“禀主公!咱们发现大股北汉敌军!”
史彦超立刻来精神,问道:“多少人马?在何处?”
“起码几万!”骑士道,“很……很近……”
他与军府内诸大臣和武将番议论,渐渐才直观地感受到情况严重性。这种感觉就好像种“痛苦延后”生活经验样,便是人在遭遇伤痛时不能马上感受到,要过会儿才慢
“多近?”史彦超话音刚落,忽然觉得声音不对,仿佛有闷雷在天边响起。他抬头看时,心下顿时惊,只见黄沙漫漫地平线上,条黑线从远方弥漫过来!他认出,那条黑线是成片兵马!他没有产生幻听,耳中听到隐约闷响,就是远方无数马蹄声传来。
史彦超顿时大怒,二话不说挥起马鞭就鞭子抽下去。“啊!”那骑士捂住脸,惨叫声。史彦超骂道:“这近才发现,你们是怎干斥候!拿你们何用,老子……”
“主公饶命!”那骑士显然知道史彦超脾气,个劲在地上磕头,“咱们人手有限,都注意有山坡阻挡地方……没注意那种地方,看起来平坦,其实高低堆叠,敌军就分批藏在下面。从远处看什都看不到……”
部将劝道:“敌军已近,主公先拿战守之策,不必再与个小人计较。”
史彦超满面怒火,眺望番,又听斥候说北汉军多达数万;他是前锋,手下只有控鹤马军直两千骑兵。当下又想起郭绍昨晚派人来下达军令,叫他遇敌原地待命,不可在疲惫时浪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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