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又劝道:“这不是欲盖弥彰,授权给端慈皇后处理国事,能证明只是信任,而非宠爱。”他又加句:“还要抽身做很多事,需要金盏帮。”
郭绍声音逐渐低沉,或许是忙整天到傍晚也有点累,仿佛喃喃地说道:“在最西边,比波斯还西地方,那边人有种说法,却非人之初性本善,而是世人本恶、都有罪,不过因为天神仁慈,替世人背负罪孽,宽恕人们罪……照这种说法话,连上苍都没宽恕凡人罪,咱们为何反倒不能原谅自己?”
符金盏听罢露出丝微笑:“觉得你真是……大概在面前说话管用,这世上也只有绍哥儿。”
郭绍也陪笑道:“你心情好些?”
“心情……”符金盏微笑道,“很有意思个词,当然好些。”
“释怀就好,从开始出现在金盏视线里,初衷就不是为给你带来愁苦。”郭绍道。
想过这样情意,初时可能还感觉很好,新鲜、刺激、诱人,充满热情。可是时间长,它只能躲在角落里,见不得光。可能还不会太受影响,因为还有别妻妾,但是对于女子,就是深渊,没有阳光和前途阴暗胡同,充满各种危险和担忧……”
“唉!”符金盏摇头道,“没什,反正本来就没前程,绍哥儿无需愧疚。”
郭绍瞪圆眼睛,认真地说道:“咱们起设法从角落里、走到光明正大地方如何?”
符金盏愣愣,端详着他脸:“知道你意思,知道你想到是什法子……如果这样,能让你更加有志向,要不试试罢。”
“金盏不想?”郭绍问道。
符金盏收起平素端庄大气,却是陪坐着低着头,默默地相对。
郭绍这时又道:“这皇帝也做几个月,成天都在宫廷里,看这形势,该带兵出去活动活动筋骨。是武夫,老本行还是不能完全丢下。有个打算……亲征时,金盏移驾金祥殿,替处理奏章和政务。”
符金盏微微吃惊:“这身份,明目张胆干涉朝政,是否妥当?”
“什身份?”郭绍道,“先帝皇后、本朝皇后亲姐姐,并有尊号。何况金盏本来就曾摄政,熟悉政务,资历能够服众,在禁军威信也很高。觉得并无不妥。”
符金盏认真地沉思。
符金盏不动声色道:“现在对你真那重要?宫廷里那多美色。”
郭绍道:“金盏对于是否重要,难道经过那多事,你还不信?”
符金盏光洁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丝红晕,比此时天边晚霞还美。
郭绍又耐心地劝解道:“最近看道家书,太上忘情,道法自然。咱们不必太过执着世俗对错,得原谅自己,豁达胸怀。”
“嗯……”符金盏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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