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蕊夫人从出神中回过神来，轻咬贝齿，看着他说道：“陛下，除
投降还有别
路走吗？陛下想清楚吗，是不是真要以死殉国？”
花蕊夫人话十分刺耳，孟昶怔在那里，摸摸自己脖子，吞
口口水，似乎在寻思上吊是什
滋味。
“还有活路，如果陛下想争取，投降吧！”花蕊夫人干脆地说道。投降二字反复被强调，变得额外清晰。
为陛下找到条小路，或许可以稍稍帮助陛下。
臣妾几年前接济过个妇人，叫京娘，她现在已经是郭绍身边亲近人；只要联络到她，或许她念及当年恩惠，愿意回报。京娘身在周军大营，难以联络；不过臣妾已经想好路子，那便是先联系上个名号巫山白姥妇人。
巫山白姥白三娘是王昭远女婿前夫，臣妾身边宦官打听到，王昭远也想通过白三娘找后路。王昭远此人终于露出原形，他就是个弄臣；大事不行，但是结交甚广钻营很有法子。他定有办法找到白三娘。
臣妾意思，陛下下旨王昭远，带上个咱们人找到白三娘；然后通过白三娘联络上京娘……因为白三娘不过是萍水之缘，臣妾向她求方子赏赐过而已；京娘却要靠得住些，臣妾亲自见过她。”
孟昶听得稀里糊涂：“七弯八绕，能在郭铁匠面前说上话？她会帮你，会帮
？”
花蕊夫人道：“她看在情面上，是帮陛下啊；连臣妾也在帮陛下。们都在为您想办法，这宫里所有人都只能依靠陛下，们不帮您帮谁呢？”
花蕊夫人眼睛里泪光闪闪，却露出丝笑意：“陛下还记得在摩河池上专门为臣妾修建水晶宫？从来没有人对那好……”
她喃喃道，“也好害怕……可能会面对生不如死事情，人们都好可怕……好几次也想死百，反正尊贵、好日子也享受过，这时候死为陛下守节说不定还能最后求个名。可是，陛下这样尊贵人，牺牲臣妾算得什？”
她仿佛在倾述，从来没在孟昶面前说这些话，“都是报应罢，前世定是个坏人，所以才出身成歌妓。陛下让变得尊贵无比，可是……这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，只是南柯梦，终究还是要还回去，薄命人不会好结局。会像牡丹花样凋零在成都府，希望用这残破身体、被玷污魂魄赎罪，下世投生时天下都太平……”
孟昶眉头紧皱：“你说这些是何意？朕没明白，是在劝朕投降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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