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蕊夫人也希望看到那样结果,更希望孟昶带上她,她愿意跟着孟昶过那种无忧无虑生活。她以前是歌妓,但鸨儿见她漂亮待价而沽,清白是留着;后来宦官去青城山替皇帝寻芳,鸨儿才把她装扮成个空谷幽兰,隐居道观佳人。不过花蕊夫人后来不想活在谎言里,把自己身世说出来;但之前身子是清白,孟昶还是很宠她。
她想想,说道:“再看看罢。找个机会,替你们求求陛下,看能不能准许你们回娘家去。”
她自己却不知道怎办……个歌妓,教坊已经收宦官钱卖掉,还有什娘家。她除非自己再回那种地方,否则已经无处可去。
只有靠孟昶,她想帮孟昶渡过这个难关。
就在这时,个宦官走进来,却站在那里不吭声。花蕊夫人心细,看就看到,当下便说道:“有些累,你去打些热水进寝宫来。”
又丢个州,孟昶还没反应过来。
花蕊夫人小声道:“绵州是兵马粮草从国都北上剑门关必经要道,周军目标是剑门关吧?”
孟昶拍脑门,对刚进来宦官道:“再去召集群臣议事!”说罢便要离开。
“陛下。”花蕊夫人忙道,“臣妾斗胆言。如果陛下真决心要最后战,可率禁军攻打绵州,十万禁军对阵周军万多人,至少士气会更高;若等周军取剑门,两路合兵围攻成都孤城,大势已去,没人愿意再战……”
孟昶没吭声,转身又要走。
“喏。”宦官忙转身出门。
花蕊夫人摆脱堆女人,回到自己寝宫,不会儿那宦官便端着热水走进来。旁边近身侍女忙跪在地上给花蕊夫人脱袜子,给她洗脚。入手处,只见足上肌肤如白玉般,足掌修长,足趾小巧可爱。
花蕊夫人并没出声。宦官主动弯腰道:“娘娘还记得巫山白姥?”
花蕊夫人微微想:“
花蕊夫人忙道:“要是陛下不愿意打,派人和周军谈谈,要趁早!”
孟昶走后,众女人都围着花蕊夫人,左声贵妃娘娘右声姐姐,把她当成主心骨。有人说道:“真有那种事吗?周朝军队要打到成都来?”“们该怎办呀?”
以前花蕊夫人还不能断定周军能不能攻破蜀国,毕竟山很厚、路很难;但现在,她已经认定蜀国大势已去。无论孟昶是要战、还是乞降,结果都差不多。
所以花蕊夫人才劝孟昶恭顺点去讨好周朝武将,他毕竟是国君,身份很高贵,他只要表现得真心投诚、恭顺,也许还真能活命……像三国刘禅,乐不思蜀也不失为明智之举。已经没办法形势,如果还表现得野心勃勃不是寻死?
而孟昶只要能被放过、能活着,就不会活得太差,周朝再刻薄起码会给份俸禄个封爵,以符合曾经做过国君人身份……就那样下场,在花蕊夫人看来已经很好,能终身衣食无忧保有贵族身份,比她以前见识过底层百姓好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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